藍瀾的出現,讓清月不由地感到了一絲尷尬。
好在天臺上有個根本不會尷尬的人為她遮風避雨。
白無涯看了眼暴跳如雷的藍瀾,點點頭“沒事,補課的時候加你一個。”
藍瀾本就沸騰滿溢的怒火,頓時直接爆發了出來,她二話不說,一口血就噴在胸前……
清月連忙跑過去照顧她,卻被一把推開“用不著你來照顧我,我很好!”
一邊說,一邊又是一口血吐出來,充分證明自己活力滿溢,無需掛懷。
清月終歸是和藍瀾相處多年,很清楚該如何應對這種嘴硬過魂骨的姑娘,一邊帶著笑容說“好好好。”一邊將提前備好的藥物強行喂藍瀾吞服下去。
“你居然給我下毒!”
“是啊是啊,我正面競爭不過你,只好出此下策,以毒取勝啦,所以趕快調養好身體來報復我吧,我期待著哦。”
“你……”藍瀾狠狠瞪了清月一眼,心中說不出的不甘不愿。
既不愿在這個時候倒下,任由情敵自由行動,更不愿接受情敵的恩惠,同時最難以接受的則是明明兩人參與的是同一場戰斗,為什么是她這個明顯更加身強力壯的人受傷更重啊?!
帶著這憤怒的人生三不愿,藍瀾終歸還是緩緩閉上眼睛,陷入休眠。
而清月自然也沒有趁此機會去補課的意思,一邊懷抱著藍瀾,一邊問道“白叔,你這次下山,真的就是為了我和小白的事情嗎?”
“當然不是,純粹是來救場,順便嘲笑一下你們兩只雛雞而已。但話說回來,你們兩個雖然矯情,但誰年輕的時候沒矯情過呢?這天下也沒危及到需要你們兩個小家伙在短時間內就崛起來當中流砥柱……”說到這里,白無涯又忍不住嘲諷起了南方人,“也就那群南方廢物,才會淪落到讓你們三個小家伙如此活躍。”
清月說道“這里都是自己人,就別吹了吧?同樣的事情放到部落,沒有你和藍爺支撐場面的話……最后應該也是我們三個來挑大梁。”
“……一年不見,你倒是越來越像是南方人了嘛。”
“畢竟,雪山并不歡迎我啊。”清月笑容中略有一絲苦澀,不待白無涯反駁,又說道,“我在圣山,感受到了她的氣息,所以我知道的,她不歡迎我。”
“嗯?她?”白無涯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她讓你感受到了氣息?!”
清月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而是拋出一個更加敏感的問題“對了白叔,你和長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白無涯背后的汗毛霎時間炸立而起。
“你叫她小姨子,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你該休息了!”
白無涯面無表情地屈指一彈,一道高壓氣彈直接炸在清月面前,少女盡管下意識地點亮了頭頂血月,以一道薄膜似的護盾抵擋在前,但在高壓氣彈的沖擊下,薄膜卻當真似肥皂泡一般輕易破裂,氣彈的沖擊也直接貫穿了她的額心,讓少女一聲不吭就倒了下去。
而白無涯看著天臺上兩位昏迷不醒的少女,半晌才皺起眉頭“也就是說接下來要我去照看白驍那臭小子了!?嘖,好久沒做照看人這種精細活了,照顧傷員都要干什么來著?以白驍的體質,有光和水就夠了吧?”
——
在白驍接受深沉父愛之時,位于紅山城的另一側,一位白發女子正快步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中,她步伐似慢實快,每一步跨出,身形都如同鬼影閃爍一般跨越百余米,仿佛兩地之間的空間被某種更高層次的力量腐化瓦解。
而在女子身后,一位身穿短袖襯衫,寬大短褲的男子則跟地滿頭冷汗,他沒有女子腐化空間的本事,每一步都只能腳踏實地,時不時還要將身體化作一團火焰,以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