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周赦玩了一個文字游戲。他將學員與探索隊員區別開來,強行將人的團隊拓展到了人。
但是這個文字游戲,卻恰恰在規則之內。
0年前的熾羽島大會,秦人利用類似的規則陰了圣元一手,只不過后來秦人明明占了規則的便宜,卻沒能贏過圣元,只勉強拼了個勢均力敵,這讓秦人深以為恥,對此事也就沒大肆宣傳。而圣元人同樣深以為恥被人在規則上占了便宜,明顯是輸了智商,就算后面靠著整體實力力挽狂瀾,終歸也是輸了智商,因此相關史書上同樣沒有過多著墨。
但按照熾羽島大會的總則,如果細則的解讀上存在紛爭,則要參照過往的大會的案例,而這一次細則對周赦非常有利。
正式參會成員以外的附屬人員不算人,這就是上次大會時,由秦人代表舌戰群儒得出的結論,而這份結論現在就坑慘了后世秦人。
周赦下場后,平臺上一時寂靜無聲。
就連圣元人這一邊,明知道議長大人再一次不出所料地戰勝了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秦人,可是……到底怎么贏的,一時間卻還沒想明白。
另一邊,朱俊燊等人,則在迅速思考,眼下該要如何破局。
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陰謀,的確是過失,但也無可奈何,對于大多數人來說,0年前的大會,只是波瀾不驚的一次平庸會議,只有親歷者才會對每一個細節都歷歷在目。周赦是當年大會的親歷者之一,當時的他還沒有站到蒼穹之上,因此凡人的勝負記得格外清楚。秦人用文字游戲算計過圣元,那也就別怪圣元人如今用文字游戲報復回來。
可0年前,在場的所有圣元人都還沒出生呢。
朱俊燊一邊走下高臺,一邊對幾位秦國宗師說道“抱歉,責任在我,這次學員的分配方面,我認為……”
話沒說完,就被原詩打斷“或許我們應該從頭考慮一下團隊構成問題,現在這種玩法,我們有必要讓個主力全部進入探索隊么?”
這句話讓朱俊燊滿負荷運轉的大腦瞬間停滯,腦血管呈現梗塞壞死的趨勢。
這個思路……真的有些意思,將最強的隊員派給對面去拖后腿?
陸別離冷笑道“作為附屬品的學員,有嚴格的行動限制,何況大會總則里就有成員不得彼此傷害的基本約束,你把白驍他們丟給對面,純粹是大材小用?!?
原詩惟妙惟肖地模仿著陸別離的冷笑,回應道“那是你智商不夠不會用,的確學員這個身份限制了發揮,但虛界探索的時候,想要壞事,還需要什么發揮?只要讓白驍那小子戳在那里,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麻煩找上門來,到時候白驍惹來了麻煩,他自己反而不能出手……有沒有畫面感了?”
陸別離愣了一下,腦海中還真的呈現出了圣元人哀嚎潰敗的畫面。
白驍在虛界的獨特性,在過去三個月的備戰期里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朱俊燊曾經私底下說他就如同虛界的原生種,但在不少人看來,他哪里是什么原生種,簡直就是虛界主宰,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到天地變色,法則更易。
之前天外異物之戰時,他被對方拉扯到虛界深處,照理說是根本回不來的,結果他沒走兩步,就有大霧迎面而來,霧氣中則是上古遺族留下的戰場……這是運氣使然嗎?顯然是白驍本人在冥冥中與虛界存在共鳴!
若是將這種能隨手引發虛界共鳴的人才丟給圣元,那還真是有意思。
朱俊燊卻說道“此計的確別出心裁,但我以為不妥?!?
原詩揚了下眉毛“不妥在哪里?”
“和天下第一人?;ㄕ?,不妥?!?
原詩嗤笑一聲想要反駁,卻最終點點頭“也對。”
想到周赦剛剛那一語翻盤的畫面,原詩也感覺用雕蟲小技和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