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蠻橫無理,以至于他一番話說出來,會場內(nèi)竟安靜了幾分,所有人都以復雜的目光看向他,仿佛是在看待死人。
a a a a 果然,下一刻就聽藍瀾冷笑道“你還有臉問怎么回事?你的好弟兄入城公然搶掠,破壞秩序,所以我們就把他們殺雞儆猴了。”
a a a a 那人勃然大怒,拍桌道“就為了此事!?”
a a a a 藍瀾說道“就為了此事,有什么問題?”
a a a a “這火焰王城匯聚了全天下的不義之財,我那幾個弟兄也沒為難城里的窮苦人家,不過是搶掠了幾個富商豪門而已,此事天經(jīng)地義!”
a a a a 旁邊也有人規(guī)勸道“入城后公然搶掠的確有不妥之處,但咱們一來沒有約法三章,二來他們搶掠之時也沒傷什么人命,就這么當場格殺……”
a a a a 藍瀾不等那人說完,就猛地一拍桌子“廢話這么多,這城是你們打下來的?跟著混進來也就罷了,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a a a a 這話說得就非常誅心了,以至于場內(nèi)氣氛為之一滯。
a a a a 這場起義戰(zhàn)爭的勝利,戲劇到近乎荒謬,天下慷慨悲歌的壯士們才剛剛揭竿而起,就聽到王城覆滅,火焰王伏誅的消息,那些籠罩在天下人民頭頂?shù)年幵疲粎^(qū)區(qū)一人隨手就掃得一干二凈。他們這些各路義軍領袖披星戴月,一路奪命狂奔到了王城,也就是來參與分贓而已……此時被人說起來,的確有些理不直氣不壯。
a a a a 半晌之后,有人嘆息道“此戰(zhàn)之勝利,的確全賴你們‘白衣軍’,白驍大人宛如神兵天降,一己之力掃清暴君手下的軍將,戰(zhàn)功赫赫,我們無人不服。但現(xiàn)在戰(zhàn)事基本平定,暴君的余黨已經(jīng)不成氣候,這天下的主旋律已經(jīng)不再是戰(zhàn)爭二字了。”
a a a a 藍瀾問道“所以你想說什么,以前的戰(zhàn)功就不算數(shù)咯?”
a a a a 那人說道“當然不會不算數(shù),我只是想問下白衣軍的二位,以后打算怎么定章程?暴君的大軍是你們所滅,王城是你們攻破,就連火焰王也死在你們手上,要說這改朝換代的章程當然也該你們來定。但至少也該讓我們知道,這章程定成了什么模樣,以后我們也好遵照執(zhí)行啊。”
a a a a 白驍聽此人說話,不由就皺起眉頭,因為怎么聽怎么覺得綿里藏針。
a a a a 卻聽藍瀾一聲冷笑“以退為進的話術(shù)嫻熟得很啊,不愧是舌燦蓮花的儒將。聽說你起事的時候連戰(zhàn)連敗,家鄉(xiāng)父老死得十室九空,但你幾番演講,就又拉出一批視死如歸的熱血兒郎,如今這是想在大會上故技重施么?故意說得我們白衣軍霸道絕倫,以興起所有人同仇敵愾之心,然后你就可以居中操作,摶搖直上?”
a a a a 被藍瀾質(zhì)問的人,一臉無奈“絕無此意,我是誠心誠意的請教而已。畢竟火焰王朝滅亡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總還要繼續(xù)活著。而活著就要講規(guī)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新國的規(guī)矩而已。”
a a a a 聽到這里,白驍也已經(jīng)從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中恢復過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起了此人。
a a a a 那人已經(jīng)年過半百,須發(fā)花白,卻整理地一絲不茍,一身淡藍色的布袍樸素卻雅致,在參會的諸多義軍領袖中,簡直如同一股清流。
a a a a 偏偏白驍對此人全無印象。
a a a a 當然,這參會的上百位各路義軍領袖中,絕大部分人都是陌生面孔,并不為奇——事實上,白驍只有在初來乍到的時候,身邊才會有一大幫現(xiàn)實中相熟的面孔,等他在十五天時間里打穿了大半個火焰帝國,沿途所見就都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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