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絕虛弱道:“終究還是難以豁免。”
孟降炎道:“殿下不要放棄,這邶裘自然有人對付,屬下知道北邊仙門有靈藥,定然能解救殿下。”
秋絕道:“不必如此,心劍乃是沒有規(guī)則的一劍,只要中劍即便是天位強(qiáng)者都不能活,除非那傳說的蕁巖,或許才能破解此招。”
“可是殿下”,孟降炎神情焦灼,道:“殿下不能有事啊!”
白萍道:“公子,我們已經(jīng)通知了長老,他們很快就有人前來,一定能救公子的,相信風(fēng)眠教,數(shù)千年的底蘊(yùn)一定……”
秋絕抬起手掌,擦了擦白萍臉上的淚痕,同時拍了拍瓊?cè)A的手背,道:“就這樣吧!”
他,終究會死。
邶裘已然被那重甲團(tuán)團(tuán)圍住,鄧興大喝道:“所有人,圍殺此獠,凡士雖無力,八百亦可逞殺九段!”
可就在大軍圍殺之時,邶裘身邊多了兩名黑影,向地心一拳,上百人倒飛出去。
邶裘道:“秋絕既敗,大洞化竟的傀儡也都斷絕了聯(lián)系,有地位傀儡護(hù)我,你們能如何?”
秋絕似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幕,低聲命令鄧興退下,一眾武者心中激憤,但是面對地位強(qiáng)者卻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乖乖退下。
秋絕被白萍與瓊?cè)A扶起,但那弱不禁風(fēng)的身軀,似乎搖搖欲墜。
“白萍、瓊?cè)A,鄧興、孟降炎兩位元帥,按照之前我留下來的計劃實施吧,切記不可篡改。”
白萍、瓊?cè)A淚涸。
孟降炎與鄧興單膝下跪,頷首稱是。
秋絕推開兩人的攙扶,望著邶裘,笑道:“你當(dāng)真以為你贏了嗎?”
邶裘道:“勝負(fù)只有生死,中了心劍,你必死無疑,但是我還活著。”
秋絕道:“是這樣,不過你卻是不知,我早就是必死之身了,往日扈江離攻殺我一擊,在這數(shù)月之間仙藥無醫(yī),我站在了地獄門檻上久矣,即便沒有心劍,這十?dāng)?shù)日間,我也將要身隕。”
邶裘面色不安,道:“你究竟想要說什么?”
秋絕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旋即朗然笑道:“我是不死的秋絕。”
只見秋絕指尖緩緩升騰起一抹金色流光,能夠?qū)⑻斓仂`氣轉(zhuǎn)化成這種形式,已然不是凡士可為了。
地位?
邶裘雙眼緊縮,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轟然大怒,指著秋絕喝道:“殺死他!”
可是話音還未落下,邶裘身邊的地位傀儡還未動身,秋絕的身軀便寸寸崩裂,如同花瓣飄零一樣煙消云散。
殞麟城,殞麟如墜流星。
萬軍哭慟,千里悲聲,原野震動。
“恭送秋絕殿下!”123文學(xué)網(wǎng)
飛鳥驚。
“恭送秋絕殿下!”
秦王朝東部邊境的石碑,轟然碎裂。
“恭送秋絕殿下!”
血色天空,在這一剎那,黑子掩日。
“轟!”
絕代智謀秋絕,隕落。
駕著馬車行于路上的姜鳴身軀一震,緩緩抬起頭來,便見到黑子掩日,流星墜落的場面,他勒住馬車,從空纏子取出一塊青白色玉佩,微微癡怔,道:“秋絕,死了嗎?”
他離開殞麟城的時候,秋絕單獨將他叫走,送給了他這塊玉佩,同時說了一些難以理解的話,那些話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同人說出。
“秋絕,你讓人感到恐懼!”
就在此時夜泉突然在心魂中道:“姜鳴,先前我設(shè)下的烙印已經(jīng)被激活,藏在那傀左體內(nèi)的元結(jié)攝取住了那枚荒源鼎碎片,如今那傀左身死,那碎片便成了無主之物,我在使用手段將千里之外的碎片取來,你準(zhǔn)備好其他兩枚碎片產(chǎn)生激蕩,在那枚碎片現(xiàn)身之后,便動用激蕩的力量將之同化。”
“傀左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