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林崖口。
一支約莫百人的隊伍徐徐走過,在亂石邊緣,在野草之間,干燥的天氣將腳印深烙,說是三月冬未散,而荒地的日月卻本就沒有那么嚴寒。
出了甘城兩三日,姜鳴一行人來到此處,卻見前處擋著數道人影,刀刃在日光下透露出不一般的寒冷。
“我過去看看,應該又是地頭蛇,這一路可是第三波了。”
姜鳴駕著一匹黑馬便欲前去,一旁的飲妙婕卻湊過來,道:“前兩次都是你出的手,這回也輪到我出出氣了吧?”
姜鳴與湯相望,不約而同地苦笑,湯道:“飲姑娘,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荒地各處也都是這般光景,從來都不缺少打劫搶財的亡命之徒,有我與姜鳴兄弟收拾即可。”
飲妙婕冷哼一聲,滿臉不服氣地道:“可是本姑娘就是瞧不上這些亡命之徒,一路上本就無趣,若是不找個事情做,估計都要無聊得睡著了。”
兩人無奈,姜鳴只得道:“那我兩人一塊去吧,這次攔路的家伙看上去有些分量,有個人照應著,也不至于讓他們逃了。”
因為這句話,本來打劫與被打劫的身份頓時顛倒了過來。
飲妙婕聽此,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走近來看,攔路的卻有二三十個人,每個人看上去都頗為兇狠,手上鋒利的刀鋒也在傳達著他們面相不善。
姜鳴與飲妙婕策馬過去,前者還未說話,后者便冷喝道:“喂,你們是來打劫的吧?”
聽見這話,那一眾匪徒頓時仰天大笑起來,全不在意飲妙婕說的是什么,竟是肆意地嘲諷起來。
“這小姑娘竟然問我們是不是打劫的,都拿著刀刃,不是打劫的,還能是曬太陽的嗎?”
“哈哈哈,你可別說,這話還挺撩人的,這女孩看樣子也是個潑辣武者,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早就說過這幫人肯定有女人,我的鼻子可比那些畜生還靈,這個小娘子算是絕色,那邊故意還有幾個,兄弟們有福氣啊!”
聽到這般污穢放肆的談論,飲妙婕面色鐵青,若是在平時她的快劍便已經割開了這些混蛋的喉嚨,但是因為此行意義重大,只得忍下怒氣沒有在第一時間發難。
可是,邊上的姜鳴卻身形動了,一道刺耳的寒鐵聲響掠過,只見姜鳴放在身側的短刀已經飛了出去,幸是前面的幾個匪徒反應及時,向后稍稍躲了幾寸,不然那插中的便是一個人的大腿。
一眾匪徒頓時無聲。
姜鳴笑著道:“飲姑娘,有時候不用顧慮那些,針對那些嘴臭的惡徒,永遠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讓他們跪下來求饒。”
飲妙婕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姜鳴會這樣做,反應片刻才道:“好勇斗狠,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姜鳴頓時明白她是在說什么,只道:“看來飲姑娘還是沒有消氣,當初在旗戰擂臺上的確是我取巧,若是隔天有時間,我再陪飲姑娘好好地戰一場便是了。”
飲妙婕無語,在幾日前他們才因為是否結盟而戰斗,結果兩人展露本事,取得了金靈城一眾的承認,但此時這般說,卻頗有討好的意思。
那攔路的匪徒大為震怒,大喝道:“小子,你可別說剛才是你不小心造成的,本來大爺我今天不打算全殺光的,你這是自尋死路。”
“哦?”
姜鳴雙眼蔑視地一瞥,冷冷地道:“那就全殺光吧,何必手下留情啊,不過以你這八段人位的實力,似乎沒有說這番話的資格!”
聽到這番倨傲的回答,先前說話的匪徒頭子頓時面色一冷,在荒地混跡這么久,自然知道這里強悍的武者很多,若是沒有一些看人待物的眼力,恐怕早就被某方人馬圍剿了。
匪徒頭子微微思索,又打量地看了一眼姜鳴與飲妙婕身后的隊伍,愈發覺得這支隊伍不簡單,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