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便是極為難看,手掌被緊緊鎖住,仿佛扣著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四兩撥千斤。”方秉燭輕輕一推,金柝的攻勢竟然全部化為浩大的勁力轉攻向他自己,胸口受創,金柝足足飛出去七八米,而后重重地跌落黃沙之中。金水宗少宗主,七歲習武,十三練劍,十八征戰,二十三歲實力七段人位境界,曾徒手搏猛虎,一騎戰匪患,被宗派長輩稱為“修武天才”。今于黑衣捕牙統領方秉燭手下一招敗北。
金水宗的門人立刻一擁而上,將金柝圍在正中,切齒恨恨而又鎖眉懼怕地觀望著一派風輕云淡的方秉燭。黑衣捕牙立刻響起了振聾發聵的呼喊聲,即使是不茍言笑的任降英,對于方秉燭這一手也是嘖嘖稱贊。
“混蛋,竟敢趁亂奪寶!”于此時,姜鳴一聲大喝,身形猛沖向琉璃狂獅尸體邊的人影,揮拳便打,卻見那人反應速度也不是泛泛之輩,回頭就是蛟龍出海的舞劍式,一招將姜鳴逼退,同時他手中握捏著得黔青色晶石也是顯露出來,這便是那傳言中的獅心琉璃。
視此人面目,正是先前與項明爭辯的洪家子弟洪岸,方才趁眾人注目于金柝的囂張舉動,于是心生計謀,演繹一場暗渡陳倉的好戲,不料被姜鳴所發現,但既然已將所要的東西得到,便不會有交還回去的道理。于是洪岸竊然一笑,喊道“金兄,東西已經得到,我們回頭在老地方見!”說完便不顧眾人眼光,撒腿就跑,這是洪家秘傳的亂妖九影步法,能在短暫的時間里達到接近地位強者的速度。
“啊!什么老地方!”金柝剛剛緩和過來,便見洪岸沖出了眾人視野,又見任降英一眾可憎的目光,心下一冷,這下不僅只剩下自己孤軍一支,而且還被戴上了這樣的代罪帽子。
“快說,洪岸去哪里了?”任降英帶著一群黑衣捕牙迅速圍過來,二百多人的軍隊,即便是素來自負的金柝也是面色沉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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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另一邊,風沙依舊狂暴地吹著,吹血肉干枯,吹人軀為骨粉。然而此時的天空,一只仙靈般的白鶴正低徊盤桓,細細看時才會發現,白鶴身上正盤坐著一名俊逸的男子,黑紫色的長袍輕展無塵,而他姿態神逸杰俊。他的手心靜躺著一顆黔青色的晶石,他的嘴角洋溢著一抹戲謔的笑,而這只是一段不求悉知的故事,還有的人在哪里,紫袍男子倒是不在乎。
白鶴緩緩向高空飛去,猶如一只生動的風箏,而那空中隱約傳來一聲淡漠的聲音
“記著你主人的名字,蒼伏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