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活下去的,想到這些她又是堅定的,甚至是不可克制地要走最后的路。她只是苦笑著頷首,將滿目溫情寄予淚水流走。一個人走呢,我會走丟的呀。
“你走,沒有我你可以走出更好的路!”木青嵐開始向著另一條路急促踱步,她不知道這候鳳王府有什么,除了仇人,剩下的便是這樣一條死路。
“青嵐!”姜鳴被寧遠山壓制,難以脫身,當他注意到木青嵐突然變了方向,突然有一個最壞的念頭油然升起。不會的,她怎么能這樣?
寧遠山卻是輕嘆一口氣,手中的長刀也是緩慢了些,帶著極為惋惜的語氣,道“玉恒樓外四百米,有一段崖,設祭靈臺,凸于山體之外,高三百余米,以石擲之可一落至底,此女奇秀清烈,你卻無福得之。”他說此話既為心中真實的感慨,也為激怒姜鳴使得勝數加倍。
姜鳴一聽此言,心中慌急不安,立刻以戟觸地,形成反推之力,希望能趁此推出戰場,從而搭救木青嵐。但他不知的是,寧遠山,這個戰法精熟的老將,早已候在他的退路上,刀刃輕輕一劃,姜鳴便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哦?好迅速的反應,若是常人,只怕早就被我劈成兩半,而你卻僅僅傷了胸腹,仍有一半戰斗力,我倒是不明白你為何有此不屈之傲?”
“算了,全算老夫又傷一命,遲恐有變!”
一大群甲士團團將跪倒在地的姜鳴圍住,無人敢上前,只有寧遠山站于他眼前,長刀橫立,似要一刀劈下。
“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青嵐,仲海,小高,我沒法實現我的目標了。羿玄宗,我應該是到不了了。夜泉前輩,蕁巖到底在何處……”
姜鳴無力地半跪于地,長戟在手,卻無力揮動,嘴角溢出的鮮血,仍殘余溫,只是他的雙眼都開始變得灰白。
“砰!”突然一聲巨大的炸裂聲凌空響起,漫天的白色粉末傾灑過來,瞬間便是將百名甲士覆蓋住,半米之內不見人影,如陷霧霾,不知西東。
“什么人!”寧遠山第一個念頭便是有人作亂,為防對手姜鳴趁亂逃走,于是刀刃未停,劈向先前姜鳴的位置,令他驚恐地是,刀竟然落空了。
“罪犯姜鳴逃走,有發現者,立即將之誅殺。”
白色粉末雖能在短時間內迷障視野,但卻不能隔絕聲音,眾多甲士聽此話來,都是重操兵戈,警備著周圍的人影。
“啊!”卻不知誰慘叫一聲,鐵甲與人的身體同時倒地,發出沉悶的聲音。這聲慘叫瞬間將眾多甲士緊繃著得心牽動了起來,又聽誰喊道“殺人了,那個殺神在殺人啊?”若是在一般環境,甲士定不會因為這話而動懷,但如今在這看不到遠近的霧霾中,危險不期而至,這才是最難以忍受的折磨。所有甲士無人敢動,生怕下一個死得便是自己,死在不知誰的黑手之下,沒有半點價值。
“可惡,這樣下去,他一定逃走了。”寧遠山也不敢輕動,但當他細細看這漫天的白色粉末,頓時心生疑竇這是蒼漣雨石的粉末?那姜鳴怎么可能有這東西?整個行雨州應該只有一處新發現的蒼漣雨石礦脈,那是,那里是譽王子的城池!”
思此極恐,寧遠山不由得松開了緊握的長刀,眼神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