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著自己腰間的刀刃,但她還是想要聽完楚泓的話。
可是楚泓沒有說話,他抽出了早早預備好的刀,那是他先前通過暗諜得到的武器,他的背后其實還藏著三把匕首,這便是他的態度,他陰狠地注視著余肇錫,望著余肇錫手中孩子的恐懼神情,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喊道“也許殺人并不需要理由,那只是作為高位者的權力,可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殺人不需要償命。戰爭死傷,是為大多數人的安居,所以要用殺戮征服,我征戰在沙場殺人如麻,身上染滿了無數陌生的無辜者的鮮血,但是我從來沒有后悔身為臥華山的統領。”
“臥華山地域數十萬百姓,雖然日子過得艱苦,但所有人都比秦王朝任何一座城池的人要幸福,因為他們能在亂世之中得到本不可能得到的安定,所有老人的兒子、女人的丈夫、孩子的父親更愿意加入這支軍隊守護臥華山的存在,他們戰斗很明確,不是為了將秦王朝的軍隊殺光,而僅僅是為了自己家人而殺敵。這種
殺伐無所謂正義,這場戰爭也不分對錯,所有戰爭中的人都明白,沾在自己身上的血會成為自己殺人的印記,但卻也是守護過家人的證據。”
“你身為地位強者,竟然肆意殺害手無寸鐵的孩童,你不為戰爭,不為守護,只是為了自己的貪婪與,你的濫殺行徑足以讓天下任何人為之唾棄,而你所謂的偽裝只是自己身為地位強者的皮囊,比我不知惡心了多少倍。我今日持刀站在你的面前,這無數人可能都會圍觀而噤聲,但我卻是真的想要成為你的敵人。”
那圍觀的百姓靜靜地聽著楚泓的敘說,一些人聽到臥華山三個字便不敢呆著快速地躲開了,而一些大膽些的人又紛紛將矛頭指向了楚泓,議論之中沒有掩飾任何骯臟話語,不知是誰扔了一塊石頭砸到了楚泓身前,并大罵道“山匪滾出城去!滾出去!”
環子魚站在楚泓身后十米之地,漸漸地眼中積滿了淚水,她沒有傷心哭泣,姣好的容顏上漾起一抹輕柔的笑意,她知道她的心意了。
楚泓不知被誰砸了一下,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很清楚在所有百姓眼中山匪的丑惡形象是不能洗白的,他們對于山匪的厭惡與害怕甚至成了一種本能,事實上在整個秦王朝甚至朱天野大半的國家之中,從來沒有一個山匪組織能像臥華山這樣做到親民為民的責任,那種清剿山匪的觀念早已深入人心,不可能因為一兩個人而改變。
而楚泓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的身份,在于闡述自己的理論與思想,雖然有些冒失去觸犯這下染城中百姓的禁忌,但是他沒有任何猶豫。他要做的只是駁辨余肇錫,從而真正地選擇與他為戰,即便他很清楚地位強者與八段人位的恐怖差距,但是他為之。
余肇錫笑道“看到了嗎?小子,這就是這些你為之保護的百姓的面目,他們可不在乎你正在干什么,愚民的思想你沒有辦法改變。剛才你的敘述雖然很有感染力,只是可惜感染不了我,也感染不了這里的這些愚民。若是要他們在我們兩人之間選擇殺掉一人,我保證他們會選擇殺掉你。既然如此,你確定還要為這些人的生死而與我決斷嗎?”
楚泓沒有回答他,反而是大喊道“放開他!放開這個孩子,將我的東西還給我,還給我!”環子魚默默地站在楚泓的身后,低聲中含著痛苦的不忍語氣道“會死的,他真的會殺了你的,只要能說服他放開那個孩子就行了,夙鋅我們不要了,千萬不要真的出手啊。”
楚泓頓了頓,轉頭淡然一笑,道“即便是為了那塊夙鋅,也值得。”
即便為了那塊夙鋅,也值得。這句話蕩漾在環子魚耳邊,她為之一怔。
余肇錫嘿嘿一笑,道“可惜了,可惜了!”隨手之間,一陣青綠色光芒閃爍,一柄鐵鏈鉤鐮出現在余肇錫手中,而下一刻他便將鐮尖刺穿了小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