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歸路哨騎傳來消息,本該身處臥華山中的申夷憂無故失蹤,無數(shù)兵士參與尋找,沒有任何下落。
消息傳出,姜鳴宛如瘋魔一般,情緒瞬間變得無比暴躁,差些將前來稟報的哨騎雙臂抓斷,若不是林寒及時止住,說不行他便要直出營門前往臥華山尋找。但慕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若是申夷憂真的失蹤了,靠他一個人尋找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眼下只能憑靠臥華山的兵力廣散蹤跡,同時再讓第七幕幫忙便可取得更好的效用。
在姜鳴無比焦灼之際,常安終于將一段消息經(jīng)過細細核實之后送到了臥華山軍營,但其結(jié)果卻讓姜鳴等人大跌眼鏡,姜鳴當場就撕毀了書信,咆哮道“怎么會這樣?她竟然三日前便來到了下染城,之后還去了小雍城,而我竟然全不知曉!”
慕涯道“常安如何回應的?可說明了申小姐現(xiàn)在身在何處?”
姜鳴的心如沉道寒潭,聲音顫抖不已“她,不知下落!”
信中所說,申夷憂到小雍城后,有三個以上目擊者,但在發(fā)生了一件事之后,便失去了蹤跡,三日以來沒有人看到她出城或者現(xiàn)身在別處。
“她來了,她為何不見我?她真的在生我的氣嗎?”姜鳴心神突然一驚,他突然才意識到申夷憂去過下染,按照推理時間來算,那日是七月初七,正是姜鳴與楚泓見證兩大地位境界強者殞命的時間,那日還發(fā)生了一件令姜鳴記憶猶新的事,扈江離現(xiàn)身在了下染城中,并且救了他與楚泓。他在想,是不是申夷憂見到了他癡然盯著扈江離的一幕,才導致她放棄了前來找他的想法。
“真是該死!”姜鳴此時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戳兩個窟窿,想到申夷憂可能面臨著各種未知的危險,他便不能安靜下來,林寒幾人都圍在他身邊,知道他現(xiàn)在心中慌亂,也是不敢輕易說話。
姜鳴突然道“梁津,拜托了。我需要在這一帶所有的暗諜參與尋找,同時放出更多的探子尋找,一定要叮囑他們,不要放過任何夷憂有可能在的地方。”
梁津知茲事體大,不敢怠慢,神情嚴肅道“我會立即吩咐下去。”
姜鳴眼神飄忽地望向林寒,從懷中取出一小塊元金,道“將這塊元金送給常安,扣除之前借他的幾萬兩白銀,這塊元金應該還能兌換成更多白銀。讓你的心腹手下去,告訴他,只要能幫我盡快找到夷憂,我還能再送上三兩元金?!?
慕涯眼神一凝,當日在那龍穹氏的密室之中,姜鳴一共尋找到了六塊元金總計八兩重,給陳氏兄妹分了三兩,給他分了一兩,而姜鳴拿著三塊四兩元金,在往日未嘗見他招搖揮霍,但這一出手便是全部身家,可見在姜鳴眼中申夷憂的重要性。
林寒聽后,接過那金色光澤格外粲然的元金,沒有說其他話,只是輕嗯了一聲。
姜鳴又道“慕涯,隨我去小雍,夷憂最后的蹤跡便是出現(xiàn)在那里,那里肯定有一些蛛絲馬跡,你懂得奇門之術(shù),應該能幫到我?!?
慕涯也點了點頭。
這時羅湖說道“如今的交趾城與小雍城都駐扎了大量的秦兵,而且對我們幾人的模樣都展出了畫像,怕是只要你們一入小雍便會被發(fā)現(xiàn),被萬軍追殺尚且難以應付,你們卻還要找人,若是不喬裝一下事情就麻煩了?!?
林寒道“但暗諜早有回報,城門處嚴查針對各種偽裝易容,若想要憑靠平常貼個胡子換身異裝蒙混,似乎很難進入小雍,這件事我們急不得?!?
姜鳴卻是臉色一冷,道“如果不能,那便殺進去,這件事不能再延遲了?!?
眾人看著姜鳴的冷酷眼神,皆是能感受到此時姜鳴的情緒如同波瀾大動,往日的冷靜沉穩(wěn)已然失了全部分寸,現(xiàn)在的他因為申夷憂失蹤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引動他不安的心。
正在這時,帳簾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