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眨,便覺得自己的心臟被刺穿了,旋即他的身軀墜下馬來。
有了這個武者的死亡先例,邛樂雙更加著重于先行斬殺礙事的人,盡管姜鳴與杜衡與兩人竭力糾纏著邛樂雙,但是邛樂雙似乎愈戰(zhàn)愈勇,在一堆人的圍攻之中尋找著機會,只要槍出他便能殺死一名六段武者,這令得杜衡與一眾更為心驚。
三個,四個,六個,當(dāng)?shù)谄呙挝湔咚廊ィQ再不愿意讓這些武者來承擔(dān)無法抵擋的敵人,遂喝令所有人離開,由他一人對戰(zhàn)邛樂雙。杜衡與知曉江門的底細(xì),便要求留下來助陣,姜鳴卻是冷聲道:“對付這人不能用人數(shù)廝殺,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他為何之前敢說出那種狂妄之言,他本就是愈戰(zhàn)愈勇的屬性,你們幫忙只會增加他的戰(zhàn)力,他由我一人收拾便好。”
杜衡與面露猶豫,道:“可是……”
姜鳴橫戟身前,道:“你還要去整合兵馬,不能在此處一直被牽制,不管我勝負(fù)如何,將陣線收縮,在后面有著第八營的弓箭手,那便是我們最后的倚仗。”
杜衡與面色掙扎了一番,但還是離開了,這此時才覺得姜鳴是真正的英雄,能與臥華山的統(tǒng)領(lǐng)相提并論的英雄,只是這些話,都不將又說出的理由。
邛樂雙興奮道:“你終于忍不住了,你終于打算跟我搏命了嗎?”
姜鳴冷聲道:“我有別的選擇嗎?你逼人于無路,我只能用自己的這條命跟你戰(zhàn)斗。這夜本來就是臥華山軍營的災(zāi)難之夜,若是受不住,我們將丟失所有的優(yōu)勢,再次被龐路攆回交趾山脈,所以我不得不出手了。”
邛樂雙道:“我并不在乎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只要你愿意用全力,我便很高興。”
姜鳴臉色突然變得冰冷,他開始再次施展十尺戟,他現(xiàn)在擁有的最具殺傷力的戰(zhàn)斗技巧,便是這殺人技。十尺戟一出,十尺之內(nèi)便是他的領(lǐng)域,十尺之地將再無生機。
邛樂雙似乎從姜鳴的姿勢中便看到了一種寒意,他預(yù)感到他的一纏一罡并沒有辦法抵擋,雖然只是一種感覺,但是他卻深信不疑。槍行詭道,他打算用自己最強的一招相抗,若是勝了,極有可能便能將姜鳴一擊擊殺,但若是敗了……他不會敗。
“十尺戟!”
“槍之鏨金!”
姜鳴猛然踏出一步,身形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但是邛樂雙的槍一往無前,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周身各處似乎都是姜鳴的方轅戟,而且每一戟都在向著他的要害劈砍而來,而且此時姜鳴的速度達(dá)到了一種駭人聽聞的程度,這種速度即便是一些九段人位的武學(xué)宗師也無法具備。
槍出,戟落。
僅僅只是數(shù)十秒中,兩人的身影便再次回到了原地。
只見姜鳴的胸口一道血痕緩緩滲出血來,漸漸浸濕了他的衣衫。
邛樂雙僵直地站立,他身上的甲衣都是碎裂成了數(shù)塊,他突然單膝跪地,一口鮮血噴出,面色慘白了許多。
邛樂雙背對著姜鳴,喝問道:“你這招叫什么名字?”
姜鳴虛弱地道:“十尺戟,十尺之內(nèi),絕無生機。”
邛樂雙緩緩站起身來,道:“原來你還不是全盛狀態(tài),不然不便能憑靠這招將我擊敗了,可惜,可惜!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邛樂雙再次向著姜鳴沖殺去,現(xiàn)在的姜鳴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如同板上魚肉容人屠戮。邛樂雙自然不會讓這樣的后患繼續(xù)存活,在他站起來的那瞬間,他便打定了主意,雖然他也傷勢頗重,但在這兵陣之中,仍然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
“援救姜鳴將軍!”
杜衡與大喊一聲,自己也馭馬向著姜鳴沖奔而去,但是似乎在距離上已經(jīng)不能夠救出姜鳴,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弦響聲震動,一支鐵箭穿過了甲兵陣,不偏不倚地插入了邛樂雙的胸口,邛樂雙噴出一口鮮血,并且向后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