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白姑娘……”
常安拍了拍浩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對小白有情誼,但是這件事情之后,小白再也不會與我們有聯系了,畢竟我可算得上是她的間接殺父兇手了。老白付出了自己的命,為她換取了自由之聲,你明日便可讓她自由離開千楓客棧了,再讓理事給她十萬兩白銀,算作是這些年的主仆情誼最好的交代了?!?
浩與淼心中有著感慨,但是面對樓主常安的話,他們卻沒有半點敢于反抗的意識,只能在沉默之中說是了。
在黑暗之中,插花女聽到了這番談話,他也有著七段人位的武道修為,所以能夠隱藏在暗處不被巡衛發現。浩與淼肯定是注意到了她,但是似乎也是留了情面,沒有向常安稟明。
這時的她,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頰,她無聲地啜泣著,好不容易才出現的親人,便又死去了,她的心中該是多么的無助啊!
她雙眼閃過一絲決絕,便回到了自己房中,簡單收拾了東西之后,翻墻出了千楓客棧,隱藏在唯美客棧之中的神秘組織,終于是沒有半點能讓她停留的理由了。
從此再無插花女。
龐路軍營之中,聽聞到鄧準的死訊,龐路卻是有些不太相信,直到看見鄧準已經分離的尸首,他才終于明白,自己最信任的兩個大將,終于都隕落了。
孫橈諸將雖然跪地請罰,但是龐路卻沒有其他心思了。
龐路回想這么多年,鄧準與趙最隨自己征戰沙場,從默默無名的校尉,到叱咤整個王朝的曲肱之將,他們便是自己最后的倚仗,但是現在卻先后死去,他感慨道:“果然,是老了??!”
龐路緩步離開議事堂,其他將領不敢發一言。
如果說龐路為戰的目的在于建立功勛,那他的再次失去戰意的理由便是手下二將的戰死,鄧準與趙最的實力都達到了八段巔峰,在諸將之中處于中上層次,但是他們卻是開戰至今唯獨戰死的將領。
亡將不用馬革裹尸,士死也不用收斂入墳墓,呂刑陽算是頗懂龐路心思的將領,在龐路手下擔任助手多日,他從堂外走進來,只淡淡說了一聲:“將鄧準將軍的尸首火葬了吧!”
婁終道:“呂刑陽將軍,這是龐路總督的意思?”
眾將翹首等待著呂刑陽的回答,呂刑陽頓了頓,道:“鄧準將軍是總督征戰數十年的部將,既是下屬也是戰友,龐路總督的意思是休戰數日,既然臥華山的那些山匪都恢復了傷勢,我們便失去了最好的戰機,只得再尋找機會剿滅。今夜的戰斗不怪各位將軍,總督說,全都是他的戰略失誤。諸位將軍還是回去修整吧!”
孫橈猛地舒了一口氣,但卻又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定一般,快步走出了議事堂。
翌日,姜鳴再次從昏睡中醒來,這一次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守候,甚至是慕涯都沒有再出現。他站起身來,活動了下筋骨,雖然昨夜之中與邛樂雙交戰受了傷,但是傷勢并不是很重,關鍵便是脫離嚴重了些,稍作休息之后便有了足夠的力量。
他吐了一口濁氣,似乎要將那腦海中的記憶全部甩出去,但是這些幼稚的方法卻是沒有什么用,他只得走出營帳,刺眼的陽光頓時將他的雙眼刺得睜不開,他看了看太陽的位置,判斷出現在已經是正午時分,便頓時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但想要找個侍衛去火頭營找些吃的食物的時候,他竟然發現附近十幾個營帳中都沒有人,甚至慕涯的營帳中也沒有人。
正當姜鳴疑惑之時,突然從遠處跑來兩名兵士,竟然是當初在交趾山脈中他救得的兩名臥華山的哨探,一人喚作范瓊,一人喚作烏達的。兩人跑過來,范瓊道:“姜鳴將軍,統領們說叫你去主營帳有事相談,我隨不知有什么要緊的事情,但是統領們都面色緊張,似乎又有麻煩事情了。”
“好!”姜鳴道打量了兩人片刻,道:“你們二人不是擔任哨探職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