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生溪退后,眾皇子紛紛送上自己的賀禮,十一皇子從南邊尋得的紫色珊瑚嵌金屏風,八皇子的罕見夜明珠,以及七皇子的某個有名的窯口做出來的雙耳古甕瓶,秦皇卻只是點了點頭,畢竟都只是一些擺設器件,遠遠不如秋絕送上的地位強者兵器。
大皇子緩緩走出,七皇子卻笑道:“大皇兄,我以往聽說你送的賀禮是生辰綱,不知今日怎么抬上殿來?”
“這就不勞七弟費心了。”
秋嶺冷聲喝斥,然后揚了揚手,示意殿外的人推進來一架鐵籠,并向前跪拜道:“父皇, 這是我特地差人從南海之濱找到的祥鳥巨金鷗,手下人在海邊蹲守了一年零三個月才將之狩獵。此鳥渾身金羽,雙目炯炯,在朱天野幾乎找不到別的地方有這種存在,但是他因為這高貴的形象,被海邊無數人稱之為神鳥鳳凰的后裔,象征著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秦皇微微驚異,道:“這渾身金羽的神鳥寡人倒是沒有見過,快快打開讓寡人瞧瞧,若是真如你所說,我便將這神鳥豢養(yǎng)在內宮之中在,作為我王朝的神獸,以鎮(zhèn)壓氣運。”
秋嶺道:“父皇,此鳥雖是神鳥,但畢竟在野外生存許多年,難免在短時間內獸心難訓,雖然關在鐵籠之中,還請父皇與諸位大臣往后退一退,避免受到驚嚇才好。”
那大太監(jiān)笑道:“大皇子殿下言之有理,陛下還是往后面退一退吧。”
秦皇微微猶豫,卻是見貞妃丹冪也是一臉好奇,便道:“沒有什么,叫幾個禁衛(wèi)進來守著便是了,我與貞妃都想近一些看看這神鳥風采,你派人安排吧。”
“是。”
待一切準備就緒,秋嶺便命手下緩緩揭開蒙在鐵籠上的黑布,而他也是跪在了殿下,高呼道:“天辰有龍鳳叩拜,地壽與神靈同齊,恭祝父皇仙福永享。”
秋嶺緩緩叩拜,他原本以為在自己說完祝壽詞的時候,那蓋住神鳥的黑布也是完全揭開,百官應該附和著他的跪地祝壽,可是為何沒有人說話?
秋嶺緩緩抬起頭來,發(fā)現大殿之上一片寂靜,百官皆是頷首不語,貞妃丹冪一臉驚恐,秦皇則是冷臉望著他,這種詭異的場面凝滯了許久,秦皇道:“這是你送給寡人的賀禮?”
語氣中有著一絲威嚇,秋嶺身軀一驚,正說著:“這南海之濱的巨金鷗長相可能不是太過威武,但是……”他斜睨的目光赫然看到了鐵籠中的神鳥,這哪里是神鳥,分明是一只遍體鱗傷氣息奄奄的老鷹啊!
秋嶺轉過身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籠中的黑色老鷹,渾身都是被鞭打過的傷勢,翅膀上更是掉落了許多羽毛,正蜷縮著身子窩在鐵籠正中,讓人看來十分的殘忍可怖。
“怎么可能?我明明見過的,是一只渾身金羽的巨鷗,怎么會變成了傷痕累累的老鷹了?怎么會?怎么會!”
秋嶺將憤怒的目光投向兩名手下,那兩人也是滿臉驚恐,跪地求饒道:“殿下,我等不知,我們一只守在金鷗身邊,至于怎么會變成這般景況,我等不知!我等不知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在皇帝慶賀壽辰之時送上一只受傷的老鷹,秋嶺已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思索定然是老七或者老十一的手段,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境地,若是也只是一味地爭辯,完全不能有什么效用,但若是他不爭辯,那以后連爭辯的機會都沒有了。04
“你們兩人該死,拖出去碎尸萬段!”秋嶺勃然怒喝,而后轉過身來,跪倒在地,便磕著響頭便說道:“父皇,這定然是有人故意陷害兒臣,我明明之前帶來的是一只精神奕奕的金鷗,不知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父皇慧眼定然能看中其中……”
“夠了!”秦皇冷喝一聲,頓時無人敢應聲,他冷眼望著秋嶺道:“誤認黑鷹為金鷗,籠中野禽作神鳥,今日寡人壽辰,寡人是這秦王朝的皇帝,你卻抬上一只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