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馬踏塵飛之時,只聽到嘈雜的廝殺聲,那蠻兵軍營的邊緣一支軍隊突然殺出,抵著上萬蠻兵的沖殺來到了這里,為首者正是慕涯以及羅湖、楚泓二將,他們身后跟著林寒與蒙閬的騎兵,在先前他們已經匯合,現在來到姜鳴眼前,意味著慕涯已經攻破了外面的霧石陣,真正可以與蠻兵開啟決戰了。
林寒走過來拍了拍姜鳴的肩膀,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很清楚地感知到他受了傷,便引著他往軍隊中去。臥華山的隊伍再次得到整合,黑甲制衣軍容嚴整,近萬人在山林之中排開,與蠻兵的形態形成鮮明對比。
慕涯瞥了一眼受傷的姜鳴,朝著羅湖道:“四統領,如今蠻兵扎營于我營西南,可,猛虎榻前豈能容他人酣睡?此戰不可豁免,下令開戰,與蠻人不死不休。”
羅湖勒住韁繩,道:“慕涯先生,我們前來破陣,并且將他們三人救出來,已經算得上是得了利,但若是真的與蠻兵一戰,無疑會使得我軍傷亡慘重。另外,因為重騎兵在山林之中并沒有太大的優勢的原因,他們一支駐扎在山林之外的山坳處,我軍沒有重騎兵的支持,整體實力無疑下降了許多,面對經常在山林之中作戰的蠻兵,恐怕很難戰勝,而且我們在人數并不戰優,我還是建議退兵。”
慕涯卻是眉頭一挑,冷聲道:“四統領說的我都明白,但若是讓蠻兵一直占據著我們軍營旁側,將會極大地遏制我軍運糧行軍,戰令與軍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我們面臨的這般局勢不得不破,若是一直被蠻兵困在此處,說不定下一個圈套便是我們來鉆了。趁著現在新破敵陣,并且幾位統領殺入敵營,我軍可大舉起兵,將蠻兵趕出數里之外。”
聽著話中的道理,羅湖與楚泓都是暗暗皺眉,雖然慕涯所說并沒有什么不對,但慕涯的冷峻態度卻是讓兩人有些吃驚,猶豫片刻,羅湖點了點頭,將白虎鋮牙刀高高舉起,大喝道:“斬殺蠻敵,沖!”
臥華山黑甲在山林之中穿梭,頓時大舉向著蠻兵軍營沖殺,金函竟然是沒有猜測到敵人會這樣選擇,急忙聚合兵馬迎敵,但是此一戰終究是蠻兵失利,在那千萬人的交鋒之中,戰火延續了三四個時辰,蠻兵徹底見識了臥華山甲兵的善戰,在金函的領導下,一應隊伍緩緩南撤,臥華山甲兵則是后面追殺。
這一戰姜鳴并沒有參加,并非是他受傷的緣故,若是平時就算是重傷,他也要會選擇參戰,但今日這本就是甲兵的戰場,八段人位武學大師的將領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有羅湖與楚泓指揮戰場已是足夠,而且結局也是不出所料,大軍碾壓之下,蠻兵遁逃,算是將他們前時的囂張氣焰完全打壓,而且還奪回了交趾山脈一帶的控制權。
只是,讓姜鳴感到驚訝的是,這次的戰斗臥華山軍營竟然損失了大量兵馬,即便是勝了也只能算得上是慘勝。他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便尋來慕涯追問,慕涯淡然說道:“今日一戰,其實不戰比慘勝更好。”
姜鳴道:“那為什么你要羅湖派出大軍作戰?我們幾個只要完成了任務,破了陣,也就算得上是勝利了,現在軍營之中兵員緊缺,還有著龐路那個大敵擺在外面,這樣的消耗蠻兵可以承受,但是我們承受不起。”
慕涯道:“這是我的計劃,我軍必須做到這一步,不然龐路怎么可能真正地下定決心與我們一戰?”
姜鳴急問道:“你是打算將龐路引出來?但是這樣自損手腳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驚險了,我不知道你的計劃有多么完美,但是一旦失敗,軍營可能便將遭受不可挽回的損失。”
感覺到姜鳴話語中的激動語氣,姜鳴先是一愣,而后苦澀一笑,道:“看來你真的將臥華山當成自己的家了啊!”
姜鳴也是一怔,他并沒有聽懂話中的意思,就在他將要再次發問的時候,慕涯轉過身去,道:“我并沒有什么意思,人生啊,交幾個可以相扶相依的兄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