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羊塔風驅(qū)逐三大霸主三族,開始全盤掌控交趾城以及附屬三城的民生,那時候支持他與暗中接濟過他的一些勢力與人,都在羊塔風的扶持之下成為了新興的城中勢力與領(lǐng)頭人,這些勢力將會追隨城主羊塔風的步履而行,這既是他們的本分,也是他們的義務(wù)。
城北周家便是這樣一個存在,因為羊塔風的崛起,這個原本只能算作小家族的存在儼然成長成了參天大樹,即便說現(xiàn)在交趾城中的霸主家族便是這周家,想來也沒有多少人質(zhì)疑。周家的興盛本來就在羊塔風的預(yù)計之中,只要周家知道他們所持的立場,羊塔風是不會出手打壓的。
家族與家族的連接,城主與百姓之間的聯(lián)系,總是需要一個中間代理人來執(zhí)行,這比作為交趾城主的羊塔風親自出手要好的多,雖說是官民一家親,但兩者總歸是有著明確分別的,有著周家這個代理人,許多事情將會變得格外方便。
姜鳴被林寒極不情愿地帶到了周家外面,兩人將四周疑似暗哨的人躲開,便來到了周宅后院,這里有著一片茂盛的竹林,看上去十分隱蔽,關(guān)鍵是這個地方?jīng)]有其他護衛(wèi)監(jiān)察,他們兩人可以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條件下潛入周家。
姜鳴面容苦澀,調(diào)侃道:“好像你對這種事很熟悉,是不是在之前常溜進大戶人家府上竊些東西。”
林寒微微驚訝,道:“你怎么知道?這種事情我們可從來沒有向外提及過。”
姜鳴再次蹙起眉頭,苦笑道:“還真有?好吧,這是我猜的,我想任何抱有扶危濟貧的俠士都有劫富的心理,要是我有這段身為游俠的經(jīng)歷,估計也會這樣做。”
林寒哭笑不得,道:“那有什么好的,雖然我們五個可以相互協(xié)助,但年幼的時候還是受了不少欺負,所幸能學藝有成,才混得這番田地,那時候沒少偷被人東西。那些時常暴斂百姓血汗的老財?shù)挂擦T了,但我們還去了許多樂善好施的善人家里,雖然是為了生活,但也算是犯了律法,這種污點我們即便不說,也會跟隨我們一生的。”
姜鳴似乎聽出了林寒的用意,便道:“你這是在寬慰我嗎?每個人都有污點,每個人也不是絕對的正道,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這個人跟固執(zhí)的,若是弄清楚了一些東西,便很難釋然。”
林寒道:“其實自那日在十字包廂出來之后,你便一直有著這種想法,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是羊塔風說服你了,是嗎?”
姜鳴垂下了頭,似乎臉上有著一絲掙扎,旋即淡然道:“不需要說服,他只是稍稍提及,我便能夠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所謂知黑守白、明理辨邪,我對于這些看得很清楚,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不想要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那件事終究是我做錯了,污點不污點倒是沒有什么。”
林寒微微一笑,道:“就是極為欣賞你能夠?qū)⑺惺露伎吹脼t灑自然,當然這些似乎也不用我來說教,可是我今日有些惹人惱怒,所以還是得說兩句。犯過的錯無法挽回,但或許可以補贖,后來想了想,也應(yīng)該是這樣。”
姜鳴聽后笑了笑,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
有些事,本來就不需要對錯,憑心而論,由心所判而已。
“進吧,讓我們看看這周宅是怎樣的周宅,折周家家主周開微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他能教出這樣厲害的女兒,一定也不是泛泛之輩。”
“就因為那周以卉纏著你?你這報復(fù)的手段有些太過了吧?人家大方小姐倒追你一個山匪,你不答應(yīng)也就算了,還想調(diào)查人家府宅。”
“怎么可能僅僅是因為這個?還不是老津交給我一個監(jiān)察交趾城勢力的職務(wù),我才不得不例行公事了解一下這周家。當然若不是周以卉突然出現(xiàn),我都沒有注意過這個周家,能夠以一個不起眼的家族成為現(xiàn)在這個龐然大物,周家應(yīng)該有著不小的能量。”
“這關(guān)你的職務(wù)什么事?你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