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卉找上門來,說要與我談論人生故意湊近我的時候,我胸前的玉如意便發出了警示,我回到房間之后,發現了這道蠱。所以不難推測,的確是周以卉種的。不過不能判斷出,究竟是城南第一次相見的周以卉,還是這之后的周以卉。”
姜鳴思忖道:“你的意思是,前后的周以卉不是同一個人?”
林寒正色道:“或許是一個人,聽方才的對話判斷,真正的周以卉并沒有離開過周宅,所以應該是那黑衣人假扮的周以卉。但是,我有種感覺,在那個時間點前后的兩個周以卉,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姜鳴道:“可以肯定嗎?”
“不能肯定,但是這種感覺很強烈。”林寒又從懷中取出了一株藥草,看上去倒像是山上一般的雜草,但是細細看來便能分辨出他的葉片邊緣有著一圈淺淺的紫色,林寒緩緩道:“這是環子魚小姐交給我的三等藥材羅根花,這便是能夠控制這種紅傀蠱的關鍵之物,只要將這個東西帶在身上,別人就不能引動我體內的紅傀蠱,即便是種蠱之人都不能。”
姜鳴皺眉道:“她沒有辦法幫你徹底清除這種蠱嗎?按照我的猜測,環子魚應該是魔宗之中有著一定身份,既然能認出這是什么蠱,為什么不徹底清除一勞永逸,反而要用這種方法壓制?”
林寒收起了羅根花,笑道:“這便是我的想法,環子魚小姐本來是這樣打算的,但是我制止了她,并且讓她不要向外傳揚,即便是長子都不能,這樣一來我的想法便能得到實施了。”
姜鳴面色一寒,道:“你是想趁機摸清周家的底細,不管用勒索還是強逼,從他們手中爭取交趾城的藥草供給權?”
林寒道:“看來你早就清楚了,這樣便很好了,免得讓我多加解釋。這件事瞞著老津他們,是因為我想將這場戲做足,他們若是知道我被人暗算,恐怕會沖過來將周家碾平,但這不是我想要結果。四海城的百姓需要大量的藥草,恰好周家以做藥草販賣生意貫通附近十幾座城池,自然是有著能幫我們的能力,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不知道要的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姜鳴苦笑道:“什么時候你也變得這么陰險了?這不是擺明了要將周家往火坑里推嗎?到時候無論我們是否拿得出其他證據,只要將那兩個黑衣人的易容之事抖露出來,臥華山的怒火將會雷電壓頂而來,而羊塔風也沒有辦法包庇,你的這場謀劃倒是很自然。”
林寒笑道:“周家作為附近十幾座城池的代言人,自然有著法子購得大量的藥草,但是正常途徑是沒有辦法做到這一步,只能靠著這種陰險手段進行。當然這也不怪我,誰讓那周以卉盯上了我,我當然也不能放過他們。陰險也罷,卑鄙也罷,這場計謀我做定了,這些年讓老津一個人做黑臉,贏了個‘嚴殺軍之閻羅’的美名,我總不能落在他后面。”
“這番理由倒是新穎,不過很有說服力。”姜鳴淡淡一笑,又問道:“你能看清周以卉盯上你做什么嗎?”
林寒道:“這個目前倒是不太明確,環子魚小姐說,這種紅傀蠱并沒有強大的毒性與殺傷性,但是能夠長期潛伏在人體內,若是沒有特別的手段它幾乎不會顯現。但是有著玉如意在,蠱的隱藏能力定位能力失去了作用,它便只剩下能夠在關鍵的時候釋放一種能瞬間致人昏厥的氣體的能力,不過有著環子魚小姐給我的羅根草,這最后的作用也沒有了用。可以說,在這種時候,才覺得自己人中有一個魔宗之人,也是一種幸事。”
姜鳴不置可否,嘿嘿一笑,道:“那就好,等此事過后,還是讓環子魚早些幫你清除了,魔宗的這些本事太過詭異,雖然也算是頗有他用,但總歸不是我們所擅長的,還是不要讓這東西一直留在身體之中為好。”飛盧吧
林寒點了點頭,問道:“那你現在打不打算跟我去探探那黑衣人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