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柳開都死在羊塔風的圍殺之中,若說是他出手,定然會有許多人愿意相信。”
羅湖道:“而且,這起刺殺發生在交趾道上,羊塔風作為交趾城主,自然是不能脫責。羊塔風若是真的有謀略,便不會在這種時候發動襲殺,除非他與柳其敦的仇恨已經忍受不住了,這樣才會不顧事后被旁人猜忌的風險,出手襲殺。”
眾人微微思慮片刻,都覺得這樣的談論結果已經離真相不遠了,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繼續說下去,畢竟這件事的風暴中心并不是他們,若是招惹麻煩,很有可能會讓自身的清白也出現污點。
姜鳴倚在一旁,掃視著幾人,煞有介事地道:“難怪難怪,慕涯說你們五個合在一起就能夠比肩真正的謀士,此話不假。”
梁津五人愣了愣,旋即大笑,堂內笑作一團。
這時,有一名侍衛上前道:“各位統領,東部兵馬大元帥孟降炎的車駕已經快到城門下了,不知如何處置。”
眾人的目光齊齊望向梁津,梁津猶豫片刻,只道:“放!”
城主府中,羊塔風滿面焦慮,他聽到傳來的種種消息,漸漸露出了復雜神色。
祝禍在一旁道:“柳其敦已死,而且你的人都沒有出手,所以也沒有給孟降炎任何證據,這樣的結局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羊塔風沉聲道:“事情雖然是這樣的事情,但是我很想問你一句,你覺得若是武學宗師真正想要護一個人,就算有幾百名殺手一起出手,就算有一名半步九段參與,有著多少幾率能夠暗殺成功?”
祝禍一愣,道:“似乎沒有可能,可是,柳其敦確實已經死了,信探已經看到他尸首相離了。”
羊塔風道:“柳其敦死了我相信,但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孟降炎也想要柳其敦死?”
祝禍道:“既然他想要柳其敦死,為何當初還要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羊塔風道:“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想的這樣,很有可能,讓我們出手襲殺柳其敦,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陷阱,不管我們成功與否,都已經中了布局人的計謀。”
祝禍道:“既然有人布局,誰能看透我們一定會出手擊殺柳其敦?那這布局之人,未免有些太過神秘莫測了。”
羊塔風道:“如果是別人,我一定不會這么想,但如果有著四皇子秋絕的影子,不管他能夠看透什么,我都相信。他是一個讓人敬畏到膽寒的人。”
祝禍道:“那他們的目的是什么?”
羊塔風道:“孟降炎與四皇子有著交易,至于他們想要什么,我們一無所知,但只要孟降炎此刻進城,以這起襲殺為由怪罪,不管我們有沒有動手,不管我們有沒有露出馬腳,他定然都能要挾得到他想要的。”
祝禍暗暗沉思,道:“還以為你的計劃成功了,原來,你還是敗了。”
羊塔風苦笑一聲,道:“不管會有怎樣的責罪,柳其敦死了,我也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