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道:“還是如以往一樣,派遣出兵士便衣之后在城中采買藥材吧,現在四海城的情況好轉不少,應該憑借這些藥材供給也應該足夠了。另一方面派出哨探與兵士詢問探查周家的原因,我們不能夠……”
就在梁津講話間,蒙閬從堂外走入,一臉急迫地道:“出大事了,周家出大事了,周家小姐周以卉在城南西中央祭上,被綁在木架上將要處以火焚之刑。”
“什么?你是說周家小姐周以卉?就那個以前天天來我這里的周以卉?”林寒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蒙閬,梁津、羅湖、姜鳴、楚泓也都望向他,他緊蹙其眉頭,道:“不對,平日里來找我的是假的周以卉,那將要被處刑的是哪個周以卉?”
蒙閬攤了攤手,道:“我怎么知道是哪個周以卉?不過我想應該是真的,周家所有的人都去了,丫環侍者站了一片,據說午時三刻便要處刑。”
梁津道:“什么罪名?是羊塔風行刑嗎?”
羅湖道:“自然不會是羊塔風,周家是羊塔風一手打造起來的,說起來也是羊塔風的直系擁護者,想來只要不是什么無法彌補的問題,羊塔風都不會自翦羽翼。敢在交趾城中對付羊塔風的人,想來那行刑者來頭不小。”
蒙閬低嘆了一聲,道:“你們或許無法想到,周以卉被定下的罪名是盜竊、通異,而行刑者正是在朱天野中以鏟除異族為首任的裁決司的人。”
“裁決司?”
平常人很少會注意這個名詞,因為他們不知這個組織的可怕,游走于朱天野各大帝國之間,以“鏟除妖異”為首位,背負著獨立不受任何組織管轄的十名,被朱天野修行盟所承認,他們有一個為妖獸所懼怕的稱謂,滅妖師。
林寒突然道:“等等,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說了周以卉的罪名是盜竊、通異,可是周以卉久在深閨,她盜竊了何物?通異是什么意思?”
蒙閬道:“據說有一支滅妖師的法器含光珠被竊,而那些裁決司的人在周以卉的肚子里發現了含光珠的蹤跡,據說這是滅妖師必備的用來克制妖獸行動的器物,含光珠失竊算作一件大事,便因此能作為周以卉盜竊的證據。而至于通異,則是因為周家小姐不是人,他是一只狐妖。”
“狐妖?”
眾人驚疑。讀書祠
垣野就按對于妖的定義很廣闊,所有不為人的有靈之物修行成為的生物,但是因為三垣九野并不都是由人類組成,甚至大多數都是其他生靈,所謂的妖便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在某種層面可以解釋為,這是一個聚集了多種生物的地域。
但是裁決司的理念卻無法讓人與妖共存,在過去的很長時間里,這么滅妖師便在追求著自己的道理,因為裁決司的創始人是這樣,他們便也沒有任何理由的追隨。即使他們與許多勢力都不能共存,但是他們仍然在維持著自己的道理。
在數百百間,滅妖師在知道的人眼中都是費力不討好的身份,修行盟在很久之前都已經肯定了人與妖都是有靈之物,從本質上沒有區別,但是他們卻執意要清除,這便造成了一些行為上的沖突。
被裁決司稱之為妖的一種修行者開始自己的狩獵目標,為了防止還有其他妖類被滅妖師所殺,便用自己的手段開始擊殺滅妖師成員,如此一來妖類與滅妖師便成了死敵。延續至今,從未改變,他們終生為仇敵。
妖類有在垣野中霸主,絲毫不遜色于人類,便借此發動對滅妖師的殲滅,但裁決司每一代也都有能夠涉足天位的至強者,只要兩方的強者都沒有真正出面,無論是妖類還是滅妖師都不會滅亡。只不過妖類的數量遠遠多于滅妖師,所以在兩者同成為死敵的百年間,滅妖師人才凋零,但凡活著的都是極為兇悍的存在。
可能是因為裁決司的掌舵人在朱天野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修行盟百年出面調解,畢竟都是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