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兩時間內,呂刑陽與金林秉承著龐路的意志,繼續向城西進軍,即便損失了近三萬兵馬,但他們還是有著能夠覆滅這座城池的能力。
一萬多精兵,如同虎狼,仍然在繼續著往的殺孽,由梁津幾人帶領的過萬城兵與之對撞,完全便是一邊倒的戰局,即便龐路重傷、羊塔風死,但這原來的局勢仍然沒有變化,交趾城的危機還如抹不開的云籠罩在百姓與臥華山的人頭頂。
經過兩的消耗,梁津一眾組織起來的民兵已然損失過半,而秦軍卻損失不到一千,這種程度的消耗遠遠不是梁津幾人所能承受的,他們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夜晚再一次降臨,秦軍的攻勢遠比想象中迅猛,呂刑陽與金林率領著李正興、孫橈、婁終、寇修永,沒有絲毫放松地仄,盡管他們也動用了全力來抵擋,但手下無可用之兵,他們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幾名臥華山將領再一次全部聚集在一起,手下兵士在巡衛不斷,生怕秦軍會一股腦兒地趁著夜色襲殺,此時他們倒是可以稍作休整了,吃兩口僅剩不多的干餅,喝點清水,便又是一夜。
梁津心俱疲,神色間充斥著一種疲倦,將手中的事物解決干凈,道:“這已然是秦軍圍城的第四天了,原本大多數的城池儲糧都在城東,現下那個地方應該是被秦軍控制住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奪得。因為先前逃離匆忙,大多數百姓都沒有攜帶家中糧食,導致現在糧食存在巨大的短缺,就算是再節省,也撐不過七天了。”
姜鳴道:“即便城西不是儲糧之地,但百姓的房屋有許多根本就沒有損毀,他們仍然可以取出自己的糧食,我記得如今交趾城商業也算繁榮,何至于會在糧食上出現短缺?”
梁津道:“你沒有經營過城池,自然不會知道所需要的糧食是多么龐大,而且我們如今可不僅僅只是養活幾千人的兵士,還有那十數萬的百姓,他們才是真正消耗糧食的大頭,如今所有的儲糧都在向那邊供給,能夠分到我們手里的其實并不多,這終究是交趾城而不是臥華山。”
林寒道:“在這種危難的時候,那些擁有私心的人也會露出原來的面目,即便有的家庭有糧,但自然不會選擇分發給其他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會被困多久,多一些糧食儲備自然是極好的,這本來便是人間百態。就像數年前我們還在游歷的時候,看到過饑荒的孩童始終藏著一塊粗糧餅一樣,人心不可控。”
姜鳴微微思忖,道:“前些年,我住的黃石鎮中也有過這些問題,那些還有所蘊藏的人,總是在冷眼旁觀著他人的悲慘,即便是那些人的命運都聯系在一起,他們還是會有私心。只是有些悲哀,我們在前方為他們守衛,他們卻在為了自己而猶豫,這已然不是目光短淺的問題,人心之私,足以讓人粉碎骨。”
蒙閬道:“倒是沒有必要在這些事上糾纏,任何人都有私心,這是人之常態,若是要強迫他們交出糧食,我們倒落入了下等,眼下也是堅持著,只要能夠將秦軍驅逐,或者有其他變故,我們自然不用遭遇這種問題。”
“可是,要想驅逐秦軍談何容易?”林寒愁上眉梢,道:“我們想要獨立戰勝這支秦軍絕非易事,即便是用人命來填充軍隊戰斗力上的不足,也于事無補。我在想,按照一般況來說,我們的處境應該在兩前便傳入了四海城,不知他們會不會前來及時支援。”
梁津道:“現在四海城中軍事大權都由左雙立、右一常掌握,之前四海城的新兵人數已經突破了三千,雖然都沒有經過多么嚴格的訓練,但起碼比這些民兵要強的多,若是由他們兩人帶領前來營救,我們說不定能夠脫困。只是,現在我們接收不到四海城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么原因不來救援。”
蒙閬道:“我們遭遇了龐路的襲擊,說不定四海城也被秦軍圍了起來,根本無暇救援我們?”
林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