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組織,臥華山與大明窟無疑有著極大的關注度,他們儼然占據全國的龐大地域,已然威脅到了秦王朝的統治,但都城之中的統治者,卻沒有任何想要派兵阻擋的意思。
而在另一方面,秋絕已然在西部帶領著手下兵將開始徐徐開進,大軍過境,所有官員更變,政策更改,無數反對的聲音被血腥鎮壓,由兩大兵馬大元帥鄧興與孟降炎共同執行,實現著真正王朝的清洗,這次變革將影響秦王朝中的所有人。
而秋絕的消息,似乎被人悄然掐斷了,所有試圖探查的暗探都被及早地清理,莫說是臥華山、大明窟,即便是第七幕的消息來源,都不知道秋絕究竟在干什么,秦王朝的血雨腥風,已經將要醞釀至巔峰。
老白酒樓。
麻袍人依然只是薄衫,他不取杯盞,提著酒壇便飲,在這幾日光景之中,老板與小二都已經習以為常。若不是這位嗜酒的客人第二日會按時光臨,他們定然會以為像是其他醉漢一樣,醉死在了某處。
突然鄰座有著一個青年人也似喝醉了,他也沒有穿棉衫,在冷風之中,不覺冷,只是他似乎沒有錢可以付賬了。
“沒錢你喝什么酒?不然就去跟別人借,不然我就要報官抓你了!”
小二的怒喊聲響起,姜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從懷中掏出幾兩白銀扔了過去,喝道:“吵什么吵,擾了我喝酒的興致,他的帳我幫他付了。”
小二著急地撿起地上的銀兩,連連稱是。
那名身著黑衫的青年搖搖擺擺地來到了姜鳴桌前,將酒桌搖得晃動起來。
青年道:“你為什么要幫我付賬?”
姜鳴冷聲道:“看你順眼,這個理由夠不夠?”
青年笑了起來,似是沒有感覺到姜鳴語氣中的不耐,道:“我若是說我身上只有元金,害怕他們找不開,你信不信?”
姜鳴微微一愣,便以為對方是哪里的富家公子,淡然道:“關我什么事,我只是害怕那小二繼續吵下去,還有,我可沒有允許你坐在我這里。”
青年笑道:“在下不請自來,也算是一種緣分,你這不分青紅皂白便攆人的脾氣,應該不太符合禮儀吧?”
姜鳴喝道:“管他什么禮儀不禮儀的,我一個人慣了,并不喜歡與陌生人坐一桌,你要是不走,我就要讓小二攆你了。”
青年爬起身來,道:“你真不知道我的身份?”
姜鳴緊皺眉頭,他已經能夠肯定這青年定然是某個富家公子,不過他對這些并不感興趣,只道:“既然你不肯走,那便坐下喝酒,我自認為酒量不錯,你若是有膽,便與我一壇一壇地喝下去,若你能夠勝了我,今后只要你來喝酒,我都給你付錢,怎樣?”
青年微微一愣,他原以為姜鳴會讓人攆他走,誰料他竟然提出這種要求,愣了許久,才道:“好啊,不過所有的酒錢都要你付。”
“小二,拿酒來!”
酒樓之中,便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斗酒”事件,兩個身著薄衫的青年,一壇又一壇地消耗著白酒,直到兩人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誰輸了。
那酒,并不是好酒。
但誰,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很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