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他還不夠資格。”
但見那地面之下升騰而起一道方形陣法,邶裘與傀左立即察覺到腳底仿佛被黏住了,無法走動一步,闞軒立在一株樹尖,從指尖射出一道元結氣流,頓時洞穿了兩人的肩胛,洪聲道:“你們想要逃嗎?雖然你是脈主的人,但既然我做到這種程度了,自然也不會在乎殺了誰,邶裘大人,你還是乖乖交出秘藏殘圖吧,雖然沒辦法讓你免除死罪,但至少能夠讓你死得痛快點。”
邶裘忍受著肩胛上傳來的痛苦,卻不發一聲呻吟,而是露出笑容,道:“闞軒,你莫非以為我真的沒有其他手段嗎?”
闞軒猛然覺察到周圍的空氣突然有了變化,地位修者對于天地靈氣敏銳的感知告訴他,邶裘有著一種隱藏的能力,甚至達到了靈術的程度。
邶裘大笑道:“我作為脈主親選之人,脈主自然給了我足夠的保護,飽含著五重地位修者的元結一擊,你就收下吧!”邶裘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有著白色氣流竄動的球體,其中仿佛有著驚人的力量,在邶裘將之扔出的一剎那,整個天空都發出璀璨的光芒。
“什么?脈主竟然會用自己的修為去鑄造這樣一記殺招,交給這種只有天賦的膏粱子弟?憑什么?”闞軒心中盛怒,但是卻絲毫不敢大意,他只是三重地位,只是憑借著陣法之能才能格殺其他地位強者,這飽含五重地位修者的一擊力量,若是不用盡全力防御,恐怕會在一瞬間將他重傷。
“白法修翠陣,三重!”
隨著闞軒手印一結,在他周身突然出現了三道水球一樣的盾牌,這已然是他能夠發出的最強防御招式,只要將邶裘這一招接住,他便再也沒有其他手段能夠與地位強者爭鋒了,到時候只要他還不死,就一定能夠殺死他。
可就在這時,邶裘扔出的那個白球,卻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而是沖上了天空,在這一瞬間,白光遍灑大地,那道籠罩住四周的陣法轟然破裂,而后發出振聾發聵的聲響,饒是只剩下沖擊之力,都似要撞破闞軒的防御。這股力量,竟然強悍至此!
邶裘看到這一幕,從懷中取出一個遁地煙球,向地上一摔,頓時有著大量的濃郁煙霧遍布四周,邶裘卻已經不知所蹤,而傀左這時才明白,這邶裘之所以會說那些大義的話,是因為他逃跑的速度比自己要快得多。想到這些,傀左也撒腿就跑,但是為了免受牽連,跑的是與邶裘相反的方向。
“混蛋,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其實是用那種手段打開周圍的陣法封鎖,真是心計極重的小子。只是,想要擺脫我的追捕,哪有這么容易?”
闞軒心中大怒,但是在那元結力量炸裂開來的一剎那,他仿佛覺察到這里還有別的人,靈識擴散開來,卻沒有察覺到絲毫異常。他便再次放棄了搜查,向著一個方向追去,邶裘自然比那個不知名的人要重要,只要將邶裘攔截下來,一切都不至于暴露。
闞軒走后,兩道人影再次從那灌木叢中走出,赫然便是那在玉如意的隱藏之下得以窺探天機的姜鳴與李夢涵兩人。
林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貌似每次跟你出來,都能經歷一些不得了的事情,那邶裘應該比第七幕旗主的身份更要尊貴,這下我們手上的消息可是貴重得很了。”
姜鳴思前忖后,道:“不行,我們得去救他。”
“救誰?那個叫邶裘的第七幕的人?”林寒驚疑道:“你還與那人有著交集?”
姜鳴沉聲道:“你可能沒有發現,那陣法大師闞軒追去的并不是邶裘,而是傀左。”
傀左逃竄了許久,漸漸走入一片深林,他跑的這個反向卻是背離汾城,但是在他認為,此時他只有遠離那邶裘才是最為安全的,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即便是那地位強者想要追殺,追殺的也只是邶裘而已,跟他沒有關系。
正這般想著,卻見一個人站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