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婁家剿滅山匪的事情在清化城中傳的愈演愈烈,而參與了行動的軍中將士更是添油加醋的講起了剿滅山匪的整個過程,于是“料事如神”的章書墨一下被眾人捧上了天,一時間風(fēng)頭與斗蛐蛐大賽無兩。
也有人對此事嗤之以鼻,認(rèn)為章書墨不過是運氣好,恰巧選對了山匪逃跑的路線而已。于是酒館茶樓之中便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兩波人因為此事爭論的面紅耳赤。
倒是章書墨根本不在乎外界的傳聞,甚至心中還隱隱有些擔(dān)憂,一旦自己的事情鬧的太大,陸離免不了要跟爹爹上報,到時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于是章書墨干脆陪婁載英在家中為清夫人守靈,不出家門半步。
婁家之中,大房的地位悄然上升。婁家如今每次商量事情,婁俊便會叫婁載英和章書墨到場,這讓二房一家很不爽。按理來說婁洪過世后,這族長的位置應(yīng)該是要傳給婁遠(yuǎn)的,可現(xiàn)在婁俊大力提高大房的地位,婁遠(yuǎn)難免會多想。為了扳回劣勢,婁遠(yuǎn)不等去世的婁家子弟入葬便返回了孟州,發(fā)誓要做出一番功績蓋過章書墨的風(fēng)頭。
時間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五,婁家因為有喪事,所以一點過節(jié)的氣氛也沒有。可清化城中卻熱鬧非凡,因為今天是斗蛐蛐比賽決賽的日子。
期間楊雪再次邀請了章書墨去觀看決賽,可章書墨還是拒絕了,這讓楊雪十分失落,于是她便把氣統(tǒng)統(tǒng)撒到了陳祎身上。戰(zhàn)勝陳祎,楊雪如愿奪魁,許良城的人們臉上無光,陳祎更是氣的直接踩死了自己的蛐蛐。
清化城的人自然是歡欣鼓舞,紛紛夸贊楊雪如何厲害。可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楊雪卻告訴眾人她只是章書墨的徒弟,如果章書墨要是參賽肯定會輕松奪魁,至于其他城池的選手連章書墨的一半都不如。
這話可算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清化城中的百姓對章書墨更加仰慕起來,能文能武還能斗蛐蛐,婁家婁家真是撿到寶了。而其他城池的人則對章書墨十分不服,尤其是參加了斗蛐蛐比賽的文人墨客。他們把章書墨寫的詩和詞拿出來好好批判了一番,說章書墨是個胸?zé)o大志,只會描寫男歡女愛下流書生。
牛啟便是批判章書墨的人之一,他祖籍雖是清化城人,但卻從小長在許良城,對許良城更有歸屬感。楊雪的話無疑激怒了牛啟,他便毫不客氣的批判起章書墨。而牛家人對此事的態(tài)度有些飄忽不定,以牛慈為例,在斗蛐蛐的事情上,他是支持章書墨更厲害的。可在詩詞歌賦上,他卻更支持牛啟,畢竟牛家作為清化城有名的書香門第,這分自傲還是有的。
八月十八,婁家舉辦了隆重的葬禮,由于這次婁家剿滅山匪有功,張建代表官府出席了此次的葬禮。這讓婁家人感到十分榮耀,這些入土的人生前都是些無名小卒,過世時卻有縣太爺來相送,也算是值了。
葬禮后的第二天,天氣忽然轉(zhuǎn)涼,人們紛紛換上了秋裝。由于多日沒有去山陽書院,章書墨決定今天去書院看看。
剛一出門,章書墨便撞見了在門口來回踱步的楊雪,楊雪原本正在門口猶豫,見到章書墨出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尷尬的嘣出一句“好巧。”
章書墨挑起眉毛“這是我家,有什么好巧的!你是來找我的?”
楊雪噘了噘嘴“我是一時語塞嘛。我爹明日要在府中為我辦一場慶功宴,你是我的老師,所以我想讓你也去。”
章書墨咧了咧嘴“就為這事啊?你那剛才咋不敲門?”
“我不是擔(dān)心婁家剛辦過喪事我就請你參加這種宴會,怕婁家人說你的不是嘛。”說完,楊雪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章書墨笑了笑“我又不怕別人說,你怕什么!對了,這宴會讓當(dāng)家人嗎?”
楊雪一聽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想帶誰去?”
“當(dāng)然是我娘子了!你不是擔(dān)心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