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大院里,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衛猛不可思議的看著劉自然用手臂擋住了他的大刀,但長劍卻已刺入了他的胸膛。
“怎么會?”
劉自然笑了笑,晃了晃手臂上的鐵鏈“練功用的,一直纏在身上,這回瞑目了?”說完,拔出了長劍,直接斬下了衛猛的頭顱。劉自然腳下一蹬,躍上了墻頭高舉起衛猛的頭顱“衛猛已死!爾等速速受降!”
劉自然的話引起敵軍一陣騷亂,尤其是楊華,他做夢也沒想到衛猛居然被人斬首了,一瞬間便沒了戰意。于是楊華趁亂開始朝院子外退去,在他的帶領下,有部分意志不堅定的士兵也開始撤退。
這時婁家的大門便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由于門口太窄,想要逃出去的士兵被堵在門口,鄉兵們趁機開始反攻。街道上的北路軍卻依然保持這陣型,并無太大慌亂,劉自然見狀直接殺入了北路軍的人群中。
這時的劉自然就像是進入了羊群的獅子,很快攪亂了敵軍的陣型。鄉兵在劉自然的幫助下士氣大振,開始逐步縮小包圍圈,北路軍顧此失彼,節節敗退,加上主將已死,一些人的意志終于開始松動了。
院子里,楊華的手下早已投降,剩下的北路軍在他們的帶動下也開始放棄抵抗。被摧垮的意志在北路軍中蔓延開來,在街道上最后一股反抗的北路軍被剿滅后,這場戰斗終于平息下來。
鄉兵們將投降的北路軍押到街上,章書墨等人也押著劉曠來到眾人面前。
劉曠此刻后悔不已,他心中有些不服,可又無可奈何,只盼望章書墨顧忌哥哥的報復,不敢殺自己。
看著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劉曠,章書墨揪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了頭,然后指著街道上的尸體說道“看見了嗎?這些人今日都是為你而死!你說你該當何罪?”
劉曠雖然不想死,但仍不愿在章書墨面前服軟“該當何罪?我何罪之有?兩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再說了,你若不伏擊我的部隊,我何至于追到清化來?”
章書墨冷哼一聲“強詞奪理!你們若是安安穩穩的守在邊疆不去攻打許良城我又怎么會伏擊你?打仗確實會死人,可今天清化城的人明明已經歸降與你,你若不屠殺我婁家,今日又怎么會打仗?”
劉曠眼神飄忽不定,想了半天才說道“那也是你先得罪我的!說到底這一丈也是因你而起,所以你才應該好好想想,你該當何罪!”
“因為我得罪你,你就要派兵來打我的家人?打仗是為了什么?打仗難道不是為了讓百姓安居樂業?你為了一己私欲,屠殺無辜百姓,實在罪該萬死,今日我便為民除害,殺了你這惡賊!”
章書墨越說越激動,一把拔出士兵的佩刀,舉到了空中。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哥肯定肯定會報復你的!”劉曠嚇的縮起了脖子大叫起來。
被押在一旁的張健忽然跳了起來“萬萬不可啊!你殺了他,北路軍肯定會來屠城的,你口口聲聲說為了百姓,可你的行為是在至百姓與死地啊!”
章書墨卻沒有看張健,他眼睛一瞇手起刀落,劉曠已身首異處!這時他才提著刀看向張健“就算我不殺他,今日的事劉野也不會善罷甘休,反倒是你,貪生怕死,寧可出賣忠良也要保全自己姓名,有你這樣的父母官真是百姓之悲!”
說完,章書墨一刀刺進了張健的肚子,張健捂著傷口連退數步,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章書墨,想張嘴說話,卻從嘴角溢出血來,直到他死去都難以相信,自己會死在那個曾經連話都說不清的傻子手里。
見張健被殺,楊華趕緊低下了頭,生怕被章書墨發現。可章書墨還是在人群中鎖定了他“楊華!你身為縣尉,卻不思守城,強敵來犯你便舉手投降,欺軟怕硬,助紂為虐!說,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