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遙與郜延安坐在衙門之上,兩個更夫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范遙對二人問道“昨夜你們在驛館附近撞見了飛賊,可曾看清飛賊的模樣?”
“回大人的話,飛賊是個道士裝備的年輕人。”更夫趕緊回答道。
“那除了道士,可曾還見過其他人?”
兩個更夫分別搖了搖頭“回大人的話,未曾見其他人。”
郜延一聽,趕緊問道“會不會當時天色太暗,你們沒看清楚?”
兩個更夫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趕緊答道“有可能,昨天天空并無星月,僅憑我們兩個手中的燈籠照明,若不是那道士剛好落到了我們身前,我們可能也不會發現。”
郜延松了口氣,看向范遙。范遙卻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對兩個更夫說道“好了,你們退下吧。”
等更夫離開,范遙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這兩個更夫這里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還得等找到偷衣服的人才行!”
郜延趕緊問道“章書墨他們主動交代的事情與更夫說的基本一致,范相為何不信他們呢?”
范遙深吸了口氣“從案發到他們來說這些信息足足有一夜之多,以章書墨的才智編撰一段天衣無縫的謊言簡直易如反掌。而且兵服和佩刀是昨日下午就丟了,章書墨他們為何不及早報案?而是等案發之后再報案呢?”
“提早報案和事后報案有什么差別嗎?”郜延忍不住問道。
范遙點了點頭“事后報案可以根據實際行動中發生的意外去杜撰謊言,若提早報案就沒這個機會了。比如章書墨他們原本只是假意丟了兩身兵服,但在實際行動中又丟了把佩刀,事后說出此事便可將佩刀一并報失!”
郜延急的撓了撓頭“可這一切懷疑不都是建立在章書墨知道了你的試探計劃之上嗎?如果章書墨不知道你的試探計劃,那他就可以洗脫嫌疑了吧?”
“沒錯!但又能用什么辦法證明他不知道我的試探計劃呢?章書墨身邊有一謀士叫陳琳,據說也是精通謀略,善于猜測人心。有這樣的幫手在,能猜出我的計劃也不是沒可能!”
郜延一聽心中略有不忿“這么說,在范相看來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章書墨所為了?”
范遙卻搖了搖頭“這到不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偷衣服和佩刀的那群人身上,只要能找到他們,此事便可迎刃而解!”
郜延一聽立刻起身“我這就帶人去抓捕那群人!”說完,郜延大步離開衙門。
范遙見郜延離開,本想說些什么可還是沒說出口,等郜延離去,范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此事難就難在這里了,那幫人毫無頭緒,僅憑章書墨一行人的描述該如何抓人啊!”
代京驛館之中,章書墨一行人回到驛館之后立刻聚集到一起開始商討對策。
“看來這次對方是打算殺了徐暇,還把罪名推到咱們身上啊,諸位,可有什么對策?”章書墨問道。
蔡荋忍不住問道“可對方嫁禍的手法也太粗劣了,范遙和郜延會信這種粗劣的嫁禍方式嗎?”
陳琳卻面色凝重“對方的手段高明之處就在此了!在一般人看來,便會以為是他人陷害我們。可若是范遙,他勢必會擔心這是咱們故意耍的障眼法,從而對咱們產生懷疑!”
“從范遙的決定來看他已經懷疑了,否則徐暇都愿意交給咱們,這案子為何不讓咱們幫忙呢?”章書墨說完也是眉頭緊鎖。
劉自然在一旁有些后悔“早知道,我昨日就該追上那個黑衣人,有他在便能證明咱們說的是真話了!”
“對方有備而來怎會輕易讓你追上,現在只能寄希望快些抓到昨日偷衣服的那幫人,才能洗脫咱們的嫌疑!”章書墨說道。
張圭一聽立刻說道“我這就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