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魚佑樂登時就抓住了鳳彌的手,眼下郡王府的事兒牽扯的亂七八糟,稍有不慎,就可能會演變成儲位的爭奪,他們躲出來已經遭受了不少冷言冷語,西越城的鳳舞正愁沒機會找事兒呢,若真鬧出什么來,可就無力回天了,他神色嚴肅,目光如炬,“眾目睽睽!趕緊放開!”
“看來本殿避世太久,說的話都沒人聽了。”鳳彌周身殺意盡顯,他讀懂了長魚佑樂的眼神,可他也絕不是在開玩笑。
小白一看情況不好,上前一把推開了果昭陽,說道:“八爺說的對,現在誰都沒辦法幫你,是我多事了,我就不該回來,可我一聽到外頭的人說你的壞話,就沒忍住,那些假話郡王妃死了,死無對證,可我想著只要你和郡王一同做些什么,總該能平息謠言,至于楚館主,她是你的母親,她跟我說過她有多在意你,當初離開時有多么無可奈何,只要你主動一些,一定能求的她回來,可我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然一同去了,世子,郡王府也許早就失了人心,可只要你愿意,總能找回來的,我相信你。”
“你擔心我?”果昭陽打斷了她的話。
“當然啊!”小白說道,她嘆了口氣,又想起了和楚采苓有過交集的那些日子,“畢竟我們是朋友”
小白不知道這句話在鳳彌和果昭陽心里掀起了怎樣的風浪,二人雖然面色無恙,心里卻各有各的想法,只是一旁的長魚佑樂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一直都想把這個給你,可總是會有意外發生。”小白的手在袖子里躲了躲,伸手,一塊玉佩赫然的出現在了她的手心里,“在春日坊遇到楚館主那一天,她送給我的。”
果昭陽自然不認識這個,便問道:“這是?”
“是采苓館的通行玉牌。”說著便塞到了果昭陽手里,小白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什么采苓館,可這畢竟是楚采苓的東西,總能當個念想。
沒想到,果昭陽又塞回到了她手中,笑了笑,嫌棄的說道:“什么破爛貨,我才不稀罕要,連帶著那個什么果,一并送了你吧,你救過我的命,我總該謝謝你,不然,叫人小瞧了郡王府。”
“可這是”小白話還沒說完,就被鳳彌拉著,轉身走了。
這一次,果昭陽也沒再追上去,到底還是被鳳彌說對了,因為他的遲疑,小白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過了一會兒,十六領著一個丫頭走了過來,行禮道:“世子,事兒都辦妥了,文卿的尸首就地掩埋,奴才在郡王的院子底下,發現了地牢,只有這個丫頭櫻桃。”
“外頭的人都說我什么?”果昭陽沒有回頭,更沒有迫切的去問這些天發生了什么。
十六愣了愣,說道:“世子恕罪。”
“現在沒膽子了?我還以為你什么都敢說呢!”
十六登時跪在了地上,低頭說道:“只要是真話,奴才自然什么都敢說。可奴才明知道外頭那些都是謠傳,卻在世子面前胡言亂語,豈不是污了世子的耳朵?”
“我這樣無用的人,長耳朵有什么用,不如爛個干凈,你說吧,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聽人說話了。”果昭陽坐了下來,背影像極了果志峰,一樣的無奈。
十六起身,慢慢的說起了外頭的事,外人不知真相,都說果昭陽不敬養母,更不養親母,甚至弒父,郡王昏庸,世子無用,這郡王府看來是后繼無人了,就連五殿下鳳舞幾次提拔都毫無用處,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墻。
說起鳳舞,十六不免想到了還在前頭逗留的黃大有,便問道:“黃舍人還在等,說要再見見郡王,還問,郡王妃的葬禮”
“把他轟出去。”
“那可是詔令司”
也許在旁人眼里,鳳舞對郡王府所做的一切,都是拉攏,可在果昭陽看來,同樣是拉攏,卻不是郡王府,而是帝王,鳳舞明知道帝王不喜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