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出現(xiàn),真像是寒冬臘月里的一道驚雷,明明應(yīng)該死去的人,卻活生生的站在太陽底下,簡直是駭人聽聞。
“表弟快起來,自家人見面,毋須多禮。”鳳舞讓人扶起來呆愣的阮翱星,看向了阮家的馬車,笑道:“難得見表弟這般清閑,看來我向帝王提議你隨姑母一道回去是對的。”
阮翱星微微蹙眉,他就說嘛,帝王什么時(shí)候管起閑事了,還是郡王府的閑事,原來真正手長的是鳳舞。
“你畢竟年幼,不該整日和那些迂腐的老家伙混在一起,應(yīng)該多出來走走才是,今兒個(gè)是陪姑母一起出來的嗎?這倒是我的不是了,應(yīng)該去向姑母請安才是。”說著便拉起了身邊女子的手。
可阮家馬車?yán)飫偛虐l(fā)出的聲音明明就是個(gè)姑娘,況且鳳舞又不是沒見過阮家的人,這樣說,豈不是表明了是馬車?yán)锏娜瞬恢Y數(shù),見了自家的長輩不下來見禮就算了,更何況還是帝五子鳳舞!
阮翱星急忙阻攔道:“是舍妹媼蘿,在桑家曾經(jīng)拜見過五殿下,不過當(dāng)時(shí)站得遠(yuǎn),五殿下應(yīng)該不記得了。媼蘿,快下來!”
“竟是那個(gè)丫頭啊?”鳳舞笑了出來,“要不是聽你表姐說你們是兄妹,還當(dāng)真瞧不出來,你這般安靜的一個(gè)人,竟有那么鬧騰的妹妹。”
“舍妹是活潑了些,大概和這城里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吧。”阮翱星說道。
阮媼蘿推門開出,款款而來,聽到了鳳舞的話,有些不高興,這西越城好奇怪的,她不過是愛說愛笑了些,就變成了鬧騰,更有甚者,還說她不守規(guī)矩沒教養(yǎng)呢!在她看來,那些嫻靜優(yōu)雅的姑娘也未必骨子里就是那個(gè)性子,都是照著大人的教導(dǎo),裝出來的吧。“見過五殿下。”
“不必多禮。”鳳舞微微抬手。
“多謝五殿下。”阮媼蘿起身,站到了阮翱星的身側(cè),靠后,垂下了眼眸,此刻她心里波濤洶涌,卻不能表露出來。
鳳舞趕在了阮翱星之前開口說道:“既然這么巧遇到了,不如找個(gè)地方坐坐吧。”
再不想去,對方的身份都讓阮翱星不能拒絕。
看出了他的遲疑,鳳舞身邊的女子笑了笑,說道:“阮館主,其實(shí)你真的應(yīng)該好好謝謝五殿下的,要不是五殿下在帝王面前進(jìn)言,一個(gè)被休,又說不清楚怎么死去的王妃,如何能風(fēng)光下葬?聽說你的母親還和這位過世的前任王妃私交甚好,連你們兄妹二人都曾受過她的照顧呢。”
鳳舞笑道:“就你多話!”
女子羞澀的低著頭,說道:“妾身只是心疼五殿下呀,做了這樣的好事還不叫人知道,要是他們謝錯(cuò)了人怎么辦?豈不是糊涂?”
原來帝王下旨厚葬的人是楚采苓,不是文卿?說真的,阮翱星或許沒有那么驚訝,可阮媼蘿心里是及其崩潰的,花柔還特別去海興問了消息回來,她娘為了果志峰沒有為楚采苓善后生了好些天的氣。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消息是假的?他們的眼淚白流了!鳳舞什么意思!
阮翱星擋著阮媼蘿,不過稍微細(xì)想了一下,便明白了,都說鳳舞得到帝王看重后,做盡了想做之事,無一不是達(dá)成所愿,唯有一點(diǎn)便是如何向郡王府示好,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看來不管果志峰父子厚葬的是誰,眾說紛紜,只有一個(gè)目的,便是不領(lǐng)鳳舞的人情。
“看來不僅是我們,就連天下人也誤解了。”
“這事與天下人何干?”鳳舞淺笑,他只要果昭陽明白,他和帝王是不同的就行了。“旁邊就是春日坊,隨便找個(gè)地方坐坐吧,那件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鳳舞帶著身邊的女子先行一步,官衣看著阮翱星兄妹,似乎他們要是不跟著,就要綁了去一樣,無奈,阮翱星握住了阮媼蘿的手,跟上去了。
茶樓雅間內(nèi)。
四人分坐一桌,卻都沒有品茗的心思,鳳舞開口說道:“表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