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聲帶也是有年齡的,很多人都說唱歌是很傷嗓子的活動,可實際上只要你說話,嗓子就會受到損傷,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能用耳朵聽出對方大致年齡的原因,就是因為隨著年齡的增長,嗓子也在進行著一個不斷老化的過程。
大部分飾演老人的演員都會選擇配音來彌補自己在聲音模仿上的不足,唯有少數演員,就那么一小撮,能夠通過系統(tǒng)的技術訓練,“加速”嗓子的老化,達到表演的標準,不過陸澤是例外,他可沒經過系統(tǒng)的訓練。
只是確確實實老了很多次而已。
系統(tǒng)解鎖后的第一門課程,直到十余年后,才真正在工作上派上用場,但好飯不怕晚,在恰當的時間出現就好。
“約瑟夫,我最近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可能要死了。”
瞬間,這件會議室內沒了聲音,法蒂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扭頭直勾勾的看著陸澤,對于一個非科班出身的人而言,這種震撼實在來的太過猛烈,仿佛時間以陸澤為中心,在直徑不到半米的空間里進行了加速,他們所有人都還年輕,唯獨陸澤垂垂老矣。
但對于在場的演員而言,他們出神的原因不在于陸澤的聲音發(fā)生了變化,而是更加直接的印證了陸澤那段快速入戲視頻的真實性。
“太快了……這也……太快了。”
目光匯聚在陸澤身上,他的表現沒有像之前對詞的那些演員一樣,用肢體語言來增強語言的力量感,他只是端著茶杯,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帶著慵懶感低頭看著劇本,西裝、腕表、華夏茶,老上流了。
人能感受到的最直觀的怪異感就來自于面貌、年齡和聲音產生的不匹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開口就是迪克牛仔,你懵不懵?
很顯然,你會懵,他們也會懵,與陸澤對詞的丹尼斯更懵。
“呃……這……這……對不起。”
“繼續(xù),繼續(xù)往下走。”
“好……所以呢?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別想讓我贍養(yǎng)你,這不可能。”
“我不想賴著你,只是醫(yī)療費很高,而且用錢很急,我想……你能不能借我一些?”
“我媽死的時候你有拿過一分錢嗎?憑什么你要死的時候就……就來管我要錢?”
又一次失誤,冷汗順著丹尼斯的鬢角開始流淌,他緊握著劇本兩角,指尖都握的泛白,壓力像是潮水一樣高漲,并且一浪大過一浪,他不敢抬頭,只能埋在劇本中偽裝成鴕鳥,他怕的,就是陸澤這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此刻的陸澤正直視丹尼斯,靠著椅背點燃一根煙卷,在回答臺詞時還不忘抽空吸上一口,而后,雙手交叉疊在翹起的二郎腿上,松弛而優(yōu)雅。
沒人在意丹尼斯的狀態(tài)了,因為都理解,這場面很難再被描繪成是簡單的對臺詞,對丹尼斯而言這更像是上刑,來個通俗易懂的比喻,就像是社恐患者被老師抽中在全班同學面前朗讀課文,還是一開始就有失誤的那種。
越緊張失誤就越多,越失誤就越來越緊張,當一個演員連對方輕描淡寫的臺詞都接不住時,那么打擊就是毀滅性的,是繼續(xù),還是逃避?大多數都會選擇后者,丹尼斯也一樣。
“對不起,我想休息一下……”
“好,都休息一下吧,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大家該去廁所去廁所。”
沒等法蒂尼說休息,陸澤就自作主張的決定了,臉上掛著微笑,一如早上剛進門一樣溫和,但如今在大伙的眼里,陸澤著實有些恐怖了,像是動漫里那些瞇瞇眼的怪物。
……
廁所內,男人先尿完,抖了抖,提上褲子準備離開,旁邊的丹尼斯也系著褲腰帶準備往出走,卻讓男人疑惑,因為他站在丹尼斯的身邊,卻根本沒聽到流水聲。
“怎么了?”
“我……尿不出來,你摸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