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正神神在在的站在窗邊向外看,看邦尼進(jìn)來,眼中沒有委屈,也沒有犯錯后的緊張,換了個站姿,就這么直視著邦尼的眼睛,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羅西先生?!?
“薩拉,你有沒有受傷?”
“沒,我很好。”
她被人拽掉了一把頭發(fā),導(dǎo)致她的發(fā)色出現(xiàn)了斷層,但對她而言,這已經(jīng)是一場大獲全勝,贏了就等于沒受傷,她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姑娘。
邦尼放心下來,這才轉(zhuǎn)頭對向他打招呼的校長問好,這番舉措,讓校長有些尷尬,邦尼明顯沒把他放在眼里,可問題是他知道邦尼家是什么背景,根本就不敢得罪,只好尬笑著起身準(zhǔn)備向邦尼說明具體情況,不過……估計是不用了。
“你就是那個小碧池的爺爺?看看你家小雜……”
“你會不會說話?”
其余四個女生的家長都在,最開始挑事的女生母親見到邦尼進(jìn)來起身作勢要打,畢竟她的女兒被打的最重,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縫針呢,這女人很胖,身板看起來能裝下兩個邦尼,嘴里辱罵著薩拉,手也抬了起來,嚇得校長趕緊拉住這女人,同時也有幾個老師來安撫其他被打女孩家長的情緒。
邦尼也冷下了臉,扭頭望著在一旁默不作聲,同時對那女人的辱罵充耳不聞的薩拉,指著那肥胖的女人問道。
“我不在的時候她這么罵了你多久?”
“羅西先生,請你也冷靜一點(diǎn),除了其中一個孩子需要去傷口縫合之外,其他孩子都沒什么大傷,我們坐下來聊可以么?”
“你閉嘴,薩拉,她這么罵了你多久?”
訓(xùn)斥校長一句,邦尼看著薩拉,表情有些嚇人,讓薩拉一陣發(fā)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邦尼,兩人相處時,他總是笑呵呵的和氣樣子,和她印象中的亞裔沒有任何區(qū)別,任憑自己怎么譏諷和嘲笑,看待她的眼神都是那么柔和,但現(xiàn)在他卻憤怒的像是一只年邁的獅子,只因為那個女人罵了她,他卻突然翻臉,即便老到吃過人的血盆大口沒剩下幾顆利齒,也要保護(hù)自己。
他太老了,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像是被人一推就會咽氣,她忽然很怕那個粗壯的女人碰到他,可能只需要一下,這個老人就會永遠(yuǎn)離開她。
可他的話語和眼神卻讓薩拉說不出滋味的難過,剛才臉上那云淡風(fēng)輕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孩子見到爺爺時第一時間就應(yīng)該流露出的委屈。
她雙手背后,右手不停搓捏著左手手指,聲音逐漸弱小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眼淚即將奪眶而出的沙啞,她低著頭,把腦袋埋在五顏六色的發(fā)絲之中,臟兮兮的帆布鞋腳尖踮起,不斷摩擦著地面,忍著眼淚,還裝作不在乎的回答道:“她沒罵我?guī)拙??!?
“我罵你又怎么樣?Chin……”
女人指著邦尼,K的發(fā)音還沒讀出來,邦尼彎腰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照著女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若非是邦尼如今力氣薄弱,這一下估計腦漿子就會被砸出來,女人兩眼一黑,順勢倒在沙發(fā)上,在他人驚恐的眼神中,他拿起鋼筆緊握手中,對準(zhǔn)女人的臉猛扎了六七下,鋒利的筆尖刺破皮肉,在臉上扎出好幾個還冒著藍(lán)色鋼筆水的血洞,以及一條深度大約五毫米,長度七八厘米的血痕,血肉翻開,露出里面的白色顴骨,鮮血瞬間流淌下來,這一下校長室內(nèi)的所有人全都傻了。
女人頭很硬,并沒有被煙灰缸砸暈,在短暫的眩暈后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捂著臉發(fā)出刺耳的慘叫,直到這根鋼筆戳在她的喉嚨前。
“你在侮辱我的家族和我的孩子?”
他手里的人命太多,以至于他動手的時候從來不會考慮這個人會不會被他殺掉,筆尖沒有捅爆她的眼球直接戳進(jìn)腦子已經(jīng)算她命大,他拽著女人的頭發(fā),兩人的面部距離不超過十厘米,女人能清楚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