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在外面想回來了,給媽打個電話,媽過去接你,你看行嗎?”
陸澤沒有說話,只是把空碗放在灶臺上,回屋躲在被褥里,他成了縮頭烏龜,躲避了母親一切的關心,他接受不了。
李玉梅拿著空碗看了一眼在炕上躺著的他,嘆了口氣,離開了,她一會就要去鎮里給陸澤買個手機,用自己掙的錢,不花別人的。
下午下了雪,李玉梅從鎮上回來時,天已經黑了,手里拿著留給陸澤買的手機,不貴,六百多塊錢,手機店中最便宜的一款了。
“兒子?兒子?”
屋子里沒有燈光,因為陸澤從來也不開燈,這樣會浪費電字,他的收入不高,窮的連電費都心疼。
呼喚了兩聲,屋里沒有人答應,李玉梅顫抖著手,推開房門,依舊沒鎖,這間承載了陸家四口記憶的房子,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小偷光顧的了。
“啪嗒”
一滴眼淚掉落在地上,因為陸澤并沒有在屋里,被褥雖然臟,但是被疊的整整齊齊,打開抽屜,里面一件衣服都沒有了。
李玉梅從來沒向今天這么后悔過,她唯一的兒子走了,她知道兒子恨她,可是她沒想到他連走的那天,都沒有跟自己打招呼。
當她放棄了陸澤的那一刻,她已經預料到這一天,可是來的這么突然她還是接受不了。
坐在椅子上,她嚎啕大哭,從今天起,她沒兒子了,再也沒有了
而此時的陸澤,已經上了通往奉天的大客車,他的未來,就像這輛客車一樣,在漆黑的道路中奔跑,看不清前方的路。
到達奉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身上沒有看時間的工具,是走在街上看到鐘樓時知道的。
他背著一個很大的蛇皮袋子,路過的人都繞著他走,因為看陸澤這樣,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找了一個小旅店,一夜三十,他準備現在這兒睡一晚,明天開始正式找工作。
“把錢給我,在這個本子上登記一下,就照著上面的寫。”
挺胖的旅店老板娘把登記本扔在桌子上,等著陸澤掏錢,可就在摸包的時候,陸澤整個人都慌了。
“我我錢呢?我錢呢?錢錢沒了”
陸澤慌亂的翻找著自己的包,然后他看到了包上割的一個口子,很明顯,他存了五年攢下的四千多塊錢,沒了!讓人偷了!
“我”
“錢丟了就去報警,出門左拐斜對面就是。”
老板娘開了二十多年旅店了,這種事情并不少見,也在歲月中失去了同情心,只是對陸澤指了一下路,就收起登記本繼續看著電視嗑瓜子。
“謝謝!謝謝!”
陸澤拎起包,邁開大腿朝著警察局跑去,他希望趁著丟的時間不長,現在能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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