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嗓子眼蹦出來,但看人沒事心就落了地了,然后發現他撞了個精神病!這特么一波三折的誰受得了?
“那大哥我該怎么辦啊?”
車主跟在交警的屁股后面無奈的問了一句。
“我叫人把車拖走,然后你跟我回局里一趟,這人的醫藥費就得你支付了,沒裝防滑裝置,自己怎么回事還不知道嗎?還有罰款呢,你肯定也是超速了,不然你能看不到這么大個人?你是不是駕駛證不想要了?還是覺得日子過得太松寬了?”
沒好氣的上了警車,拉著車主開了回去,而陸澤則被送到了醫院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萬幸的是,陸澤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就是情緒波動大有點心率不起,連院都不用住,因為陸澤沒有案底,身上也沒找到身份證,最后也是按照了法律規定,患有精神疾病的為核實人口送往救助站進行援助。
八點了以往陸澤在六點多就會回家了,可他現在還沒回來。
她趴在被窩里,沒開燈,就一直看著夜光的時鐘,她不知道指針的走向意味著什么,但明白,距離陸澤正常回家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炕已經冰涼,她的肚子疼的厲害,而她的支柱呢?現在還沒有回來,在指針指向八點半的時候,她開始用核桃大的腦子去胡思亂想,陸澤是不是不要她了?
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恐懼,她起身穿上了衣服,一瘸一拐的推開了門,風向正好朝著房門吹,飄著雪花的冷風吹了進來,她才發現,下雪了。
這場雪已經持續了十個半小時,院子里的積雪已經沒過了她的小腿肚,積雪灌進面包鞋里,又是刺骨的冰涼。
她從出了院子的門就開始呼喚起來,希望陸澤可以給她一個回應,可惜在風雪中,聲音傳遞的并不遠。
“陸陸餓了”
“啊”
郊區的路面并不平,她從小聲的呼喚,變成了凄厲的哭嚎,眼淚流下來,在臉上就凍成了冰,肚子越來越疼,每走一步,都要咬緊牙關,可她害怕。
走到了兩人經常去翻找廢品的垃圾堆,她疼的沒辦法走路了,只能休息一會,休息一會
當陸澤清醒時,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絕望,真真切切的絕望,哪怕他躺在救助站的床上,很溫暖。
渾身上下的口袋里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他也不要了,他要走,必須得走。
順著地上的安全箭頭,他即將要出救助站的時候,卻被人按在了地上。
“干什么去?你干什么去!回去呆著!”
兩個保安有些兇神惡煞的,直接把陸澤撂倒,摁著他的腦袋。
“我要走!松開我!我要走!”
“那你得簽放棄救助單!誰他嗎讓你直接走的?”
“我簽!我簽!”
當一個單子遞過來時,他看都沒看,簽了名,直接跑出了外面,可這是哪?
路面的積雪很深,一腳深一腳淺的到了公路上,街上沒有一個行人,只有鏟雪車和環衛工在清掃著路面。
他不知道這是哪,只好走到馬路中間,站在了一輛鏟雪車的面前,跪在地上。
“你他嗎想死啊!滾”
“大哥你救救我吧!我女人我女人是個傻子,她智力只有四五歲,我已經回家晚了,她會害怕的,大哥你幫幫我行嗎?”
“那他嗎還等什么呢!上車啊!”
陸澤告訴了這個叼著煙頭的男人地址,其實并不算太遠,鏟雪車一路飛奔,僅僅十幾分鐘就到了地方,陸澤對男人一再感謝,他也只是搖了搖頭,告訴陸澤。
“多陪陪媳婦,不管你之前干啥去了,這也就是事兒急,不然我先往死打你一頓。”
陸澤點頭,朝著家的方向飛奔,直到他看著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