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掛著一個老式的時鐘,指針每跳一下,就會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響,這個動靜,可能是很多小孩子每晚睡前的心里陰影。
房間里十分安靜,只有一個男人的均勻的呼吸聲,直到指針指向六點半,一秒都不差時,手機鬧鈴響起。
“我想”
下一秒,一只手伸到床頭柜上,瞬間關掉了手機鈴聲,猛的睜眼,沒有一點剛睡醒的困頓感。
“又是他媽新的一天吶”
昨晚并沒有進入系統空間學習,陸澤感覺精神頭比往常精神多了,可能是往常在系統里學習時,器官雖然在休息,但大腦還在快速運轉的原因。
而且那種心累感也消失不見了,比前兩天的狀態要好的多,沒有那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了。
很贊。
面部不再僵硬的沒有表情,心情也很好,陸澤穿上拖鞋到浴室里刷牙,發現鏡子里的自己不自覺的掛上了陽光燦爛的微笑。
昨晚他做了個夢,好像是噩夢,具體細節一點都記不清了,就是覺得還挺嚇人的。
想不起來就不再想它,哼著小曲兒,呸了一口牙膏沫子,喝了口水,像是淘氣小孩一樣用嘴擠出一條水箭呲在洗手盆里。
手機播放了一首最近很火的情歌,隨手扔在床上,他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準備出發去白清市。
“梓萱?喂!醒醒。”
拉著行李箱推開房門時,目光掃過地上的一個白球,沒錯,就是個球,起初陸澤還以為是個垃圾袋呢,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好像是王梓萱的羽絨服
她就這么蜷縮在羽絨服里,靠著墻偽裝成了一個球,陸澤掀開她的帽子時,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突然想起王梓萱昨晚對自己說的話,動腦子想想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這丫頭性子倔的厲害,跟頭驢似的。
昨晚自己的腦子不太好使,居然給她扔在農家樂門口就走了,估計她是等車開走后,走路來的賓館,不用想,她這性子肯定能做出這事兒來。
“陸哥早上好,我去給你買早飯。”
這賓館的走廊浮灰也沒人擦,她這雙小手蹭的灰嗆嗆的,瞇瞪的揉了揉眼睛,一點沒糟踐,全抹眼眶上了,像眼睛讓人打青了似的。
好像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一秒清醒了之后就像岔開話題,腿還睡麻了,一瘸一拐的準備開溜。
“給我站那!昨晚怎么來的!”
“走走過來的”
雙手抓住羽絨服的角線,陸澤看著她雙手在白色的羽絨服上蹭啊蹭,很生氣,又很感動,總之思緒萬千。
“你膽子挺大啊你!抹黑走好幾里地走過來的?國道上全是大車,你不怕出點什么事兒嗎?萬一再有劫道的,你往哪跑能跑了?你不害怕嗎你?”
她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陸澤,癟了癟嘴,沒說話,手還在羽絨服上蹭啊蹭
“進屋先洗個臉!”
拿鑰匙重新擰開房門,陸澤靠在門上看著她洗臉,小手不大,還跟熊掌似的分不開叉。
這丫頭好像精神有點問題,這個不是陸澤在罵人,是真的有點問題,像是偏執癥似的,主意特別正,八頭驢都拉不回來。
陸澤在系統空間里也患過偏執癥,不,應該叫偏執狂了,所以對于王梓萱的一些舉動,還是有一些熟悉感的,也不知道她是受過什么刺激,成了這樣。
其實這并不算什么缺點,就是有時候會弄巧成拙,弄出一些讓人啼笑皆非的笑話。
莊羽他們起床后見到王梓萱也是嚇的夠嗆,是在是因為大冬天的晚上,一個女孩太容易出事了,這要是出事,擔責任不說,兩個多月的相處,大家都對這個一米五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出了事,心里肯定是會有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