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才能上桌撿大人們吃完的剩飯碗。
但現(xiàn)在,情況發(fā)了些微妙的變化,大家讓陸衛(wèi)國去坐首座,讓陸澤坐在陸衛(wèi)國的身邊,這樣的態(tài)度就很明顯了。
陸澤只能勸各位長輩不用排輩分的坐,陸澤坐在四叔的旁邊,首座則讓給了陸澤的小叔,這樣,大家才一起動筷子。
陸楠把燙好的酒端過來,給大家滿上,由陸澤的大爺提了一杯,大家喝完后,氣氛逐漸開始熱烈。
到了四五十歲,通常在酒桌上都是圍繞著子女展開話題,今天他兒子結(jié)婚、明天誰閨女嫁人,可今天情況發(fā)生了變化。
這幫人要是懂娛樂圈里的那些彎彎繞繞,陸澤敢把碗給吃了,可他們卻不懂裝懂的跟陸澤討論著圈子里的各種事情。
這讓陸澤很尷尬,再往里談,他們都聽不懂,往淺了說,什么道理大家都懂,說話跟放屁似的也沒什么意思,還不如把他們真正想打聽的說明白了。
放下酒杯,陸澤吃了口菜,正式開始這場話題。
“你們都是我長輩,我理應(yīng)孝敬你們,這是應(yīng)該的,也不瞞你們說,我是掙了點錢,沒你們想的那么多,但也不算少了,今天上午,我去了趟大隊,跟郭爺談了修道的事兒,打算把村口那條道給修了。”
長輩們都沒說話,當(dāng)初修路是他們舍不得出錢是因為他們掙錢難,舍不得錢,他們能不知道修路的好處嗎?要想富先修路,這電視是白看的?
這事陸澤做的對,大家都覺得陸澤做的對,造福后人的事兒,誰也不能說個不字兒。
“所以呢,村里修道我都掏錢了,跟我叔叔大爺,我能說個不字嗎?今兒我就想跟我叔叔大爺們把事兒都說明白了,往后,誰也保不準(zhǔn)有個病有個災(zāi)的,先走保險,還缺多少實在不夠,我給墊,等上了大學(xué),學(xué)費算是我送的禮了。”
陸澤吃了口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讓這幫叔叔大爺有些愣神,陸澤沒拿出一分現(xiàn)錢給他們,畫了個還算真實的大餅。
如果真實這樣,倒也算是仁至義盡了,畢竟命重要,等你有病的時候人家能掏錢吊你一口氣兒,孩子上大學(xué)學(xué)費就打一年六千算,四年也是兩萬五呢。
看似不多,但基數(shù)在這兒呢,一兩年就是幾個孩子,十年就是大幾十萬,剛才陸澤也說了他這事業(yè)剛起步,自己作為長輩,就算想沾點光,也得考慮自己的臉面。
所以經(jīng)過一陣沉默之后,氣氛再次熱鬧開了,誰也沒再說個不字,他們只是抱著裙帶思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沾陸澤點光,這樣的心理所有人都會有,并不代表他們就是那種餓狼似的,想把陸澤吃個精光的煞筆親戚。
陸澤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起碼能讓這些看著陸澤長大的親人,別活的那么累,讓他們活的輕松點,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