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竹到底也沒用陸醫(yī)生改的藥單,誰敢相信一個副人格說的話啊!林悅竹覺得,陸澤也就是看過幾本心理學和藥劑學的書,來填補了陸醫(yī)生的知識儲存量,當不得真,萬一要是吃出毛病了,這就成醫(yī)療事故了。
昨天在陸澤睡覺的時候,沈靖寒就已經(jīng)把藥買來了,回家后,陸澤服用了適合的劑量后,就睡了過去。
畢竟是要三分毒,更何況是治療精神類的處方藥,在第二天早上清醒過來之后,陸澤就感覺腦子混漿漿的,十分昏沉。
這是正常的現(xiàn)象,在說明書已經(jīng)有了標注,這類藥物的副作用都很大,陸澤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沒有太在意。
走到衛(wèi)生間里,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玻璃的左上角貼著一個便利簽,擦了擦臉,把便利簽輕輕拽下。
“早上好”
陸澤臉色十分難看,但昨天林醫(yī)生已經(jīng)告訴了他,要控制情緒,不要太過于激動,不然可能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深呼吸調整了呼吸和心跳,手輕輕一用力,把便利貼捏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里,像往常一樣洗漱,回到房間里讀書。
“咚咚咚”
推開門,沈靖寒和王梓萱站在門口,見到陸澤跟平常沒什么兩樣的站在自己面前,松了口氣,陸澤側過身子,讓她們進入房間。
作為陸澤的貼身團隊,沈靖寒曾問過陸澤信任誰,陸澤不假思索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信任王梓萱。
作為陸澤的助理,王梓萱今后也會照顧陸澤的日常起居,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陸澤患病的消息只有沈靖寒、王梓萱、還有公司高層知道,其他人則全部隱瞞。
“陸哥,我給你買了粥,你吃點吧。”
“放那吧,我待會吃。”
王梓萱面部神經(jīng)有問題,唯一能表現(xiàn)出來感情的,只有一雙大眼睛,看著陸澤,充滿了擔憂,作為跟在陸澤身邊最久的人,她把陸澤拍戲時的狀態(tài)看在眼里,但除了刻苦的精神,陸澤只有在拍攝樹先生的時候才表現(xiàn)出了一次極其反常的狀態(tài)。
但當時陸澤得了重感冒,她還以為陸澤是被感冒影響的,而且陸澤第二天又恢復了正常,她就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陸澤病發(fā),她的內(nèi)疚絲毫不比沈靖寒弱。
沈靖寒過去摸了摸陸澤的頭發(fā),有些緊張的問道“怎么不吃飯?哪里不舒服嗎?”
“沒什么胃口,吃藥吃的,有點惡心,正常現(xiàn)象,不用在意,正好我要減肥,少吃點就少吃點吧。”
陸澤這么說了,兩人就沒強求,沈靖寒在陸澤家坐了兩個小時,因為還有工作,就率先離開了,而王梓萱則到了晚上被陸澤攆走了。
她不能在這兒過夜,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傳出什么緋聞,她還沒有男朋友,不能讓她沾上這個包,第二陸澤傷害到她,不是自己,而是身體內(nèi)的其他人格,有些人格有多變態(tài),只有陸澤自己心里知道。
半夜十二點,陸澤坐在客廳里,把煙頭熄滅,看著電視里播放的無聊節(jié)目,他對睡眠有了恐懼感,他不想睡。
給帶冰塊的酒杯里倒了一杯威士忌,一口悶下去,他已經(jīng)喝了很多,大腦開始眩暈,他渴望醉一次,因為系統(tǒng)并不能改善身體情況,如果自己睡著了,進入了系統(tǒng)空間,其他人設掌握身體,這副身體也是醉的,到時候醉的站都站不穩(wěn),就不可能讓變態(tài)的副人格出去做壞事了。
漸漸的,他醉眼惺忪,有了嘔吐的欲·望,趕緊沖到衛(wèi)生間,抱著馬桶開始嘔吐,把胃放空之后,擰開花灑,冰涼的水澆在頭上,但眩暈感更嚴重了。
坐在地上抬起頭,他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但這很奇怪,因為坐在地上時,陸澤根本達不到鏡子的高度,自然不可能反射出自己的身影,而鏡子中的人,卻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