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一根面條塞進嘴里,只吸了一半,在嘴里咬斷,拿起礦泉水喝了一口,搖了搖頭拒絕了。
“就當玩了,來這兒逛逛,什么都不買,什么都不玩,來了不是白來嗎?走吧,去給你算一算。”
沈靖寒也不相信這玩意,也不指望老頭能算出點什么,只是覺得這算命的說話很中聽,挺喜慶的,為的就是希望陸澤聽點好話能開心一點,哪怕有一丁點作用都行。
陸澤被沈靖寒和王梓萱架到了老頭的攤兒邊,陸澤無奈坐在老頭帶來的小馬扎上,和老頭干瞪眼睛,對他來講,花錢聽一大堆沒有用的屁話,是浪費他生命的事兒。
“三位誰算啊?”
“先生你給我侄子算算,算點什么都行。”
得,又是一個想聽好話客人,但這行現在生意不好干,蚊子腿也是肉,一天能掙個百八十不也行嘛。
“可以,那這位小哥摘下墨鏡,我給你看看面相吧。”
被沈靖寒和王梓萱倆人慫恿,陸澤無奈摘下墨鏡,老頭一看就嚇了一跳,不是因為陸澤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或者是什么紫氣東來一副大富大貴的面相,更不是認出了陸澤,只是因為陸澤的黑眼圈黑的有點太特么嚇人了。
就算普通人也能看出陸澤沒有一點精氣神,不光有黑眼圈,還臉色蒼白,一副死人臉,誰冷不丁看一眼都能被嚇一跳。
老頭想了想,猶豫的問了一句“那小哥你想算點什么。”
“算我還能活多久吧。”
老頭算是看出來了,這就是家屬帶著身患絕癥的病人來聽吉祥話來了,這種生意他還是頭一回接,上下左右看了看,還是有點難開口,他怎么都覺得,自己要說陸澤能長命百歲都喪良心。
但礙于生計,他決定還是不要一回良心了,能讓一個快死的人高興一回,自己都功德無量了,真是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嘰里呱啦一頓說,就是老頭可能太博學了,學的有點雜,佛道兩摻,最說越玄乎。
陸澤聽的也挺沒意思的,不到五分鐘,就準備掏錢離開了,這種話對他一點用處都沒有,反倒是越聽越難受。
只是錢包剛掏出來的時候,四個穿著警服的民警摁住了老頭的肩膀,給老頭拽起來就要帶走。
“哎!警察同志!這是干嘛啊!”
“有人舉報你涉嫌傳播封建迷信,你前兩天是不是給一老頭算命了?還給他開了個偏方?我說你損不損啊?老頭花五千塊錢買你的偏方,回頭吃的拉了三天稀,腸子都快拉出來了,你有行醫資格證嗎?你就敢給人隨便開藥?”
算命老頭這么一聽就老實了,自己在這兒干算命的活其實不是大事兒,就是貪那五千塊錢給老頭吃壞了,沾上包了才倒了血霉,啥話沒說,收拾收拾攤兒準備跟警察同志走。
反倒是陸澤三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原本留個山羊胡子,仙風道骨的老頭被警察逮走,這畫風有點轉變的太快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警察同志看著還坐在小馬扎上沒起來的三個人,噗嗤一樂,估計三人的表情確實挺逗的。
“你們三個還不趕緊走啊?也打算給他送五千塊錢?趕緊把板凳還人家吧,以后不要信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還什么道教榮譽會員,哪個道教會員說什么西方極樂啊?趕緊走吧,記住,信什么都不如信科學,有心事也得自己解決,用別人給你想出的法子不管用!解鈴還須系鈴人嘛,一切還得靠自己,走吧走吧,該逛街就逛街,該吃吃喝喝就吃吃喝喝,這邊扒手多,注意安全。”
警察說完就帶著“大仙兒”走了,老頭個兒不高,背后插個大旗,鐵口直斷,拎著倆板凳上了警車,樣子還挺逗的。
“解鈴還須系鈴人?一切都得靠自己?”
陸澤反復念叨這句老百姓都知道的話,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