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澤患病之后,他家的鑰匙王梓萱和沈靖寒就都配了一把,所以今天王梓萱像做賊似的上了電梯,貼在墻邊像忍者似的走到陸澤家房門口,拿鑰匙輕輕擰開房門。
昨天陸澤跟她發火了,這讓她一夜都沒能睡好覺,所以她今天想過來給陸澤道個歉,這件事之后,兩人的工作關系還是能維持下去的,但如果陸澤不原諒她,那么她還是會選擇辭職,畢竟生分的工作關系,真的就沒有什么繼續下去的意義了。
“陸哥”
跟個貓似的輕輕喊了一聲,她脫了自己三十五碼的鞋,朝著廚房和客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人,然后就聽到臥室里傳來跟地震似的呼嚕聲,心里有點納悶。
陸澤是睡主臥的,可聲音是從側臥發出來的,而且陸澤睡覺雖然也打鼾,但聲音不大,只是輕微,不像現在似的轟隆隆轟隆隆,跟開火車進山洞一樣。
走過去輕輕推開了臥室門,但只打開了一小條縫,往里瞄了一眼,只能看見這人穿著一條秋褲,背對著房門,抱著被子睡的正香。
她把房門完全推開,屋里那人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人開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扭頭,嘴上還掛著點口水。
“嗯?(x2)”
兩人一愣,昨晚老宋睡覺迷迷糊糊就把外衣脫了,擰過身子,陽光一照白花花的,這胸不帶胸罩都可惜了,對著王梓萱,像是在炫耀一樣。
“王梓萱是吧?”
“嗯,宋哥你好,陸哥在哪?”
宋歸遠眼睛一睜,從床上坐起來,朝著屋外看了一眼,撓了撓屁崩的頭型,左腳腳心還搓了搓右腳腳面,這副摳腳大漢的樣子,也不知道莊雪是怎么受得了的。
“他沒在屋里嗎?”
“沒有,屋里找遍了,也不在。”
“哎?真是邪門了,這人能去哪兒呢這大早大中午的。”
時間倒退一小時前
“嘔嘔呃”
肚子里已經沒食兒了,陸澤只是抱著肚子干嘔,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哪哪都酸疼酸疼的。
陽光照在臉上,陸澤從柏油馬路上坐起來,肋骨兩側像是讓人打了一樣,肩膀也沒了知覺,也是,誰在馬路上睡一宿都夠嗆。
嗓子干的冒煙,身邊還有好幾處嘔吐物,估計都是昨天晚上吐的,身邊臭烘烘的,陸澤一轉頭,疼的嘶了一聲,也發現自己是在垃圾堆邊上睡了一宿。
這是一個小胡同,附近沒有行人路過,不然他也不會睡一宿也沒被人發現,或者是發現了也沒管。
皺著眉頭想看看幾點了,抬起手腕,習慣性的看了看手表,結果手腕處卻空空如也,他那個四十多萬的手表已經不見了蹤影,又摸了摸兜,手機也沒了,不過因為坐起身,被扔在肚子上的錢包掉在了地上。
拿起來,張開錢包,朝下倒了倒,一毛錢都沒有了,陸澤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場酒喝丟了四十多萬,他多大心能樂呵起來?不過證件和手上的戒指倒是沒丟,這讓陸澤松了口氣,證件丟了都可以,戒指沒丟就好。
“嘶唉我去,喵”
剛想起身,渾身僵硬的狀態讓陸澤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陸澤臉都綠了,這種感覺沒斷片,睡過馬路的人真體會不到。
耳邊突然聽到一聲貓叫,陸澤才發現,離他不到半米的地方,坐著一只純黑色的貓,長的有點丑,陸澤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只貓會有抬頭紋,還這么深,感覺能夾住鋼镚,一副苦大仇深的厭世臉,長相極為硬核。
它本來正看著陸澤,也不知道盯了多久,見到陸澤看它,也沒離開,仍安穩的坐在地上,只是腦袋轉了過去,側著頭不看陸澤。
“吱吱吱”
陸澤吱吱了兩聲,這只黑貓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