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美名其曰研討會,實則就是劇組的歡迎儀式,又或者可以被稱之為聯誼會的會議在五天后宣告結束。
就像陸澤想象的那樣,他們只是在座位上一字一句的練習著臺詞,等到有拿不準的地方就詢問一下肖導和鄧博的意見,然后在劇本上寫上標注。
這樣一來導致了每個人的劇本上都是亂七八糟、五顏六色的字體,像是高中學生順帶記筆記的課本。
原本能在筆記本上寫的東西非要挪到書上,在打印字的附近寫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這個毛病是大家跟著陸澤學來的。
包括兩個老演員在內,論起實力來,誰都比不過在座的陸澤,所以在這段時間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模仿著陸澤的練習習慣,希望能從中學習到有用的東西。
中途丁之軼鼓起了勇氣向陸澤請教問題,陸澤也毫不吝嗇的給予了解答,讓大家這幾天對陸澤嚴肅刻板的印象轉變了一些,一旦劇本有了問題,就連肖鳳英和鄧博都會跟陸澤討論,并且開始建立和陸澤的個人友誼。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大家也都簡單的了解了陸澤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在業余生活中還是挺開朗和善的,但是一涉及到工作,就透露出了一種和生活中截然相反的氣質。
說他對自己要求嚴格、嚴于律己也好,還是說他刻板、嚴肅,像個老學究也罷,他就是這個態度,對于表演和劇本的研究十分斤斤計較。
達不到他的要求,他就不會停止對于劇本的研究,甚至比起鄧博這個寫出故事的人更加富有探索精神,賦予了這個帶著科幻色彩的愛情故事重新的生命,給了它一個更為深層次的寓意。
這幫人終于知道金像獎為什么把專業精神獎頒發給陸澤了,就這工作狀態,你要是不給頒獎都是黑幕好嗎?
雖然大家都明白這個研討會的意義何在,但陸澤并不希望這五天完全浪費掉,還是得做出點實事,在陸澤的帶動下,大家都打起了精神,最終研討會的效果要比起肖鳳英預想的要好的多。
五天之后,陸澤回到魔都,連休息帶熟悉劇本,度過了十二天的時間,在前一天的晚上,到了魔都金融會展中心一樓進行了《活著》的彩排,今天,《活著》首映儀式正式開始。
二十號當天,陸澤來到一家私人造型店理了頭發,造型師把大把的發膠涂抹在陸澤的頭上,油頭做完之后,陸澤感覺腦袋都沉了好多。
簡單的做了點遮瑕,換上服裝設計師為陸澤專門設計的黑色藏藍紋西裝,黑色的襯衫紐扣扣緊,系上蔣文姝二十三歲生日那天,她送給陸澤的藍色領帶。
那枚造型簡單的銀色男戒帶在左手尾指,勞力士宇宙計冰藍盤戴在手腕上,陸澤站在全身鏡前,輕輕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摸了摸下巴上淡淡的胡茬,剛才并沒有修理。
成熟、穩重、大氣等諸多詞匯現在都可以用在陸澤身上,比起橫店時的陸澤,他的變化判若兩人,不再是那個坐在馬路上哭著吃包子的小子了。
或許,教會你最多人生道理的,不是父母,也不是老師,而是時光
青筋鼓起的大手摸在鏡子上,留下掌紋,隨后雙手揣進西褲口袋,他轉身離開房間,走廊里傳來皮鞋踩踏地面的噠噠聲響。
門外停著一輛加長的林肯,是王臻司機開的車,今天劉斌歇班,陸澤要跟王臻一起走紅毯。
拉開車門坐了上去,身邊傳來女士香水的淡淡幽香,不濃烈,很好聞,王臻側頭看著陸澤,遞過來一杯咖啡。
“造型不錯,穿的像個人似的。”
“你也是,假發跟真的似的,發型還挺適合你。”
“嘶!你欠揍是嗎?”
陸澤沒用吸管,把杯蓋打開喝了一口,是現磨的,但焦糖口感有點重,對于來說有點甜了,陸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