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說的街道等到王健來的時候才發現非常的破舊,屬于城市的最邊緣,應該算作郊區,王健到達這里的時候也有些猶豫,但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價值,為了這條寶貴的消息,他還是走進了這條巷子中。
奇怪的是,這條路上大白天的也沒有多少人,偶爾有人出來,都是一些穿著廉價、但卻性感的服裝,涂脂抹粉的女人,見到王健后,上下打量了兩眼,詢問起王健要不要進去坐坐。
怪熱情的。
王健拒絕,并向這個從事某種不道德職業的女性問了電話中所說的地址,成功的來到了約定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
房間里的女聲與電話中別無二致,聽起來年齡應該不大。
“我是王健。”
房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性感服飾,長相年輕漂亮,應該是和剛才問路的女人做著相同職業的女人打開了房門,對王健招了招手。
“進來吧,把門帶上。”
房間很破舊,墻壁上掛著小粉燈,但因為是白天,還沒有被點亮,帶給王健的第一感覺就是不正經,但奇怪的是桌子上擺放著奶瓶和幾袋奶粉,屋中傳來了孩子的哭聲。
“不哭不哭,媽媽在呢,蓉蓉不哭,乖。”
女人抱著孩子走出來,坐在沙發上,把孩子哄好了之后,才看向王健,平靜的說道。
“我叫杜雪梅,當初跟你家孩子一塊被拐了,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見到的你兒子,很聽話,不怎么愛哭。”
“那他在哪兒?”
“具體我不清楚,只是當初我們在東陽的地窖里呆著,那家人自己上門領走的孩子,應該就是東陽本地人。”
“謝謝,這是一點心意,給孩子買點奶粉吧。”
王健從包里掏出了一疊錢,不多,只有一萬,但他確實已經盡力了,卻被女人按住了錢,重新推了回去。
“我之前也被拐過,生了孩子后被找到,家里人嫌棄,我就帶著孩子出來了,我知道那種心情,也希望你兒子能回家,你走吧,我給孩子喂奶了。”
看樣子她是要脫衣服,王健實在不好多留,放下的錢再次被她扔回來,最后只能給出一點提醒再離開。
“抱孩子的方法不對,左手應該再往上一點,托著點屁股,謝謝你,我走了。”
離開時把門重新關好,女人脫掉衣服給孩子喂奶,只是憋了口氣,顫抖著呼出,伸手擦了擦流到鼻翼的眼淚,吸了吸鼻涕,雙眼望向天花板,廉價的眼線被染的渾濁,看起來更加的哀傷。
“老板,一碗素面多少錢?”
“八塊,還要點什么?”
“不了,謝謝。”
吃完飯,詢問過老板后,他把兒子的照片貼在了店面門口的玻璃上,對老板再三道謝后,騎著他花了一千多塊錢買的二手摩托離開。
重新開始了尋子的旅程,這次他不再是用走的,兩桿旗幟插在摩托的左右兩側,上面是兒子的頭像。
但在這樣一座城市中找一個人也同樣一場困難,他詢問了很多人,但一無所獲,直到他問了一個穿著打扮很富態的男人,這男人才疑惑的說,這孩子好像是他鄰居家的孩子。
得知了這個消息,他趕緊前往男人所說的地址,剛一到他變呆若木雞眼睛控制不住的流出淚水。
雙喜就蹲在地上,跟其他小朋友一塊玩著什么,他不再和王健生活時那樣寒酸,反而穿著打扮很時尚,臉上的笑容燦爛。
“雙喜”
孩子沒看他。
“雙喜!”
“”
最終,王健還是控制不住情緒,上前抱起了雙喜,摸著他的臉,不停的詢問。
“認不認識爹了?雙喜!你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