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呼呼呼呼~~~~嗬~~~~呼呼呼~~~~”
輕輕推開客臥的房門,見到李軍還在床上睡的像死狗一樣,陸澤并沒有打擾,輕輕的放在他床頭一杯溫水,隨后走出去,悄悄關(guān)上房門。
這種平靜,如往常一般普通,就像昨天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把米投入電飯鍋中,倒入溫水,手掌豎著插進鍋中,指尖觸及米粒,水位在手指的三分之二左右,拽了幾張廚房紙巾擦干手上的水漬,輕輕扣上鍋蓋插上電,這個水量煮粘稠的粥剛好,而煮飯,則應(yīng)該在第二節(jié)手指肚中間的位置。
他是那種喜歡老方法的人,就算鍋中有刻度表,他也不愿去仔細打量,仍然相信自己用了好幾十年的方法。
“我看看我看看”
廚房吊柜中拿出貓糧,仔細確認了一下生產(chǎn)日期,最近有一批過期貓糧還沒扔,雖然瘸子沒那么精貴,但陸澤仍然不愿拿過期或者快過期的東西糊弄它的早餐。
把貓糧倒入它的飯碗,端起來一轉(zhuǎn)身,瘸子坐在廚房門口,像狗一樣的坐姿,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地上不涼嗎?再給你凍出痔瘡,走吧,咱們吃飯去。”
抱起瘸子走到客廳,把飯碗放在以往的位置,陸澤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看著瘸子進食,點燃一根煙,打開電視,調(diào)整到只有客廳能聽到的音量,最后居然有些滑稽的想跟瘸子探討一些問題。
“瘸子,你說咱們換個環(huán)境怎么樣?你說過兩天咱們?nèi)ツ膬海苛粼谀Ф迹窟€是去帝都?又或者是回呂華?你說我將來干點什么好呢?我這么大歲數(shù)再找工作是不是就沒什么競爭力了?我還沒什么一技之長開個飯店怎么樣?”
瘸子當(dāng)然聽不懂他的話,也回答不了他的問題,真要是能回答,估計能把陸澤出點什么毛病,它只是看了一眼陸澤,然后又轉(zhuǎn)身對付著它已經(jīng)吃習(xí)慣了的精品貓糧。
等到它吃完,陸澤看了看日期,對瘸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抱起它走進了衛(wèi)生間,開始給浴缸放水,這也是瘸子最恐懼的事情,慢慢后退想要逃走,卻被陸澤一把拽住了它的毛。
“大清早起來這是什么叫喚啊?怪滲人的,呦,給貓洗澡呢?別說,這沐浴露還挺香,哎!跑了!跑了!”
“軍哥幫忙抓它啊!還沒沖水呢,別讓它去外面!把門拉上!別讓它往柜底下鉆!摁住!行了,給我。”
雙手掐住瘸子的腰,重新扔進浴缸里,拿起花灑給瘸子重新干凈,雖然過程極度血腥就這一聲聲的慘叫,估計震驚部可以想到一個非常好的標(biāo)題了。
“震驚!兩個中年男人在浴室里居然對貓做出這種事!”
“嚯~還有這手藝呢?我嘗嘗,好吃啊!行啊你,換個碗,給我拿一個大碗,省的再跑第二遍,行,就這個碗就可以,我說真的陸澤,你這一看就是居家暖男,誰要是嫁給你可享福了。”
李軍夾了點小咸菜扔進碗里,配著粥吱溜吱溜的咽下,并不時的對陸澤舉起大拇指,溫暖的粥平復(fù)了宿醉帶來的胃部痙攣,也讓李軍的眉頭得到舒緩。
昨天兩人邊喝邊聊,整整喝了六個多小時,菜都熱了兩回,陸澤的戰(zhàn)斗力跟李軍比起來那可不要強出太多,兩人喝了一瓶半白酒,兩件啤酒,對于陸澤來說不算多,但對于李軍來說絕對不算少。
至于他昨晚為什么沒回家?就是因為他昨晚喝醉之后接了他老婆的電話,并告訴了妻子他離職的事實。
這樣一來,李軍妻子當(dāng)然會憤怒,也不顧李軍身邊有沒有人,就開始埋怨他為什么辭職都不跟自己商量,還說了些什么不顧家庭之類的話。
如果李軍沒喝酒,這番話他應(yīng)該不會反駁,但喝了酒,尤其是在朋友身邊時的男人特別的要面子,于是乎,矛盾就此爆發(fā),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