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十幾天內(nèi),陸澤和李軍一直研究著最有可能的法院判罰結(jié)果,但說實話,能挽回的余地不多,賠錢是一定的,而且絕對不會少。
陸澤現(xiàn)在卡中的資產(chǎn)有兩千一百多萬,估計還未必夠藝人合同的違約賠付數(shù)額,而冰紅茶代言的雙倍賠償也沒有什么可挽救的辦法,三千萬陸澤除了選擇賣掉自己的這套房產(chǎn),也想不出來什么湊這筆錢的方法了。
陸澤房子當年買的時候正處于魔都房市稍微回落的趨勢,當年總共花了三千一百多萬,從二零二一年開始,魔都的房價又有了一陣的回暖,但不多,現(xiàn)在九州海藍灣的房價大概在十三萬五左右一平。
只是二手房和新房之間都會有一個比較穩(wěn)定的差價,尤其是像海瀾灣這種剛開沒幾年,交通沒有太大變化的房源,陸澤去中介看了一眼,可能都是急售的原因,二手房要比新房差三千塊錢左右,并且這還是小平米房子的差價,像陸澤這種二百六十多平的大戶型差的更多,差不多在四千五左右。
再加上著急出售,和各種稅費這些亂碼七糟的,陸澤就想著直接快刀斬亂麻,三千二百萬甩賣,買他歡迎,不買實在不行他只能再便宜點。
現(xiàn)在他只能慶幸,當初沒有玩車的愛好,選擇了更保值一些的手表,現(xiàn)在除了沈靖寒送他的那塊,和極具特殊意義,并且確實買不上價,在拍《團長》之前買的那塊手表之外,其他的全讓他給賣了,換回了四百多萬,不到五百萬,已經(jīng)算在現(xiàn)有的資產(chǎn)里了。
至于衣服褲子那些奢侈品,國內(nèi)的二手市場確實賣不上價,屬于富人瞧不上,普通人買不起的尷尬境地,賣了多少錢就不說了,總之原本不便宜的東西現(xiàn)在都賣了白菜價。
十一月二十七日,早六點。
“叮鈴叮鈴叮鈴”
這并非是鬧鈴的聲響,陸澤也沒在睡覺,五點半就從系統(tǒng)空間中出來了,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就坐在床頭抽悶煙,看到來電顯示,大拇指在屏幕上劃了兩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接通了電話。
“媽。”
“阿澤,醒了嗎?你別上火,錢沒了咱還能在掙,就算以后踏踏實實過日子,這幾年也算是開闊眼界了,錢多了是壓力,沒了更輕松,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認認真真做事,老天爺不會差你一口飯吃,要不媽現(xiàn)在過去魔都陪你?”
事情鬧的這么大,老兩口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兩口子真的不敢給陸澤打太多的電話,生怕陸澤以為是老兩口舍不得陸澤攢下的這么些家業(yè)。
對于陸澤跟公司翻臉,他們也是報以支持的態(tài)度,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陸澤是因為什么跟公司鬧掰,但自己兒子,自己能不知道是什么性格嗎?肯定是公司過分了,才讓陸澤產(chǎn)生了抵觸心理,既然如此,老兩口也不希望自己兒子受這窩囊氣,不干就不干,別聽說哪個有手有腳,還踏實肯干的人餓死的。
今天打過來這個電話的目的,也不是向陸澤打探什么消息,而是純粹擔心陸澤會上火,不說那些受不了傾家蕩產(chǎn)跳樓的,就憋出什么毛病來老兩口也承受不了啊,要知道,所有大病,基本都跟心理壓力和上火有關(guān)系。
“沒事媽,你們過來干嘛啊,我這現(xiàn)在挺忙的,也沒時間管你,就在家呆著吧,放心吧,我不上火,沒什么承受不了的,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走了,掛了啊媽。”
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門口西裝革履的李軍,把手機揣進兜里,熄滅了香煙,跟在他身后走出臥室。
“伯母很擔心吧?這么大的事情,還弄的人盡皆知的,畢竟年紀大了,你得好好關(guān)心一下她。”
“我知道,忙完這件事,我就回家。”
把文件和鑰匙帶上,拿起鞋柜中的鞋拔子,穿上四十五碼的皮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著,調(diào)整了些領(lǐng)帶的位置,頭發(fā)背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