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如果這位孫先生是純粹抱著收藏價值來入手,那是扯淡,從剛才的交談中,陸澤能感受的出來他帶著點商人屬性,但他愿意購買獎杯意味著什么呢?
世界上最相信陸澤會東山再起的人,居然是一個想買他這些年榮譽證明的商人,他愿意賭陸澤會重新飛黃騰達,到時候再賣出獎杯賺個盆滿缽滿,這難道還不可笑么?
但總共六千多萬的負債,他還有八百多萬的空缺不知道該怎么彌補,這筆錢,他確確實實的需要
“真的喜歡嗎?”
“當然。”
陸澤看著他的眼睛,漸漸露出了笑容,拍了拍這個二十七歲小老弟的肩膀,轉身離開書房。
“它們是你的了。”
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十九日,清晨五點五十七,霧天,太陽剛升起。
“嗚咻咔噠、咔噠。”
扣上行李箱,陸澤站起身環視了一圈,確定了沒有什么落下的東西,最終他帶走的,只有一個大號行李箱。
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半瓶,坐在床頭休息了兩分鐘,拎起航空箱和行李箱走出臥室,盯著趴在沙發上的瘸子目不轉睛,最終露出釋然的笑容,蹲在地上對瘸子拍了拍手。
“過來吧,要走了,別舍不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看你苦大仇深的樣子,有我一頓飽飯,還能餓著你嗎?走了,咱們回家”
它這次聽話的鉆進了籠中,被陸澤拎起,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才發現,原來二二年新年時貼的對聯還沒有拆掉,輕輕拍了兩下房門,按下電梯按鈕,乘坐電梯下了一樓。
朝霞染霧,竟然有種赤到發紫的異樣美感,他站在門口觀望了一陣,見見這往日未曾發現過的美景,或許余生,他將不再踏足魔都這片土地,就像沒有再回過橫店一樣,他不屬于這里,所以注定要離開。
行李箱輪子摩擦地面,稍微有些異響,他的離開沒有通知任何人,自然沒有人為他送行,想想剛從橫店出來的時候,他似乎也就帶了這么個大號行李箱,他帶著多少東西來,就注定帶著多少離開,似乎這是天注定?
“師傅,機場。”
打了輛車,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他抱著貓籠坐在后座,透過窗戶向外張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一首已經被唱的爛大街,老頭老太太都拿著dj版跳廣場舞的歌了。
“他曾經擁有著的一切,還真他媽全都飄散如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