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dāng)大的包容,但這件事她就是心里過意不去。
陸澤懂她的心情,以陸澤的設(shè)想,高佩玲和李玉梅也確實不會有什么話題,談生活,兩個家庭的生活環(huán)境完不同。
談工作,李玉梅連教育機構(gòu)是什么都不清楚,能聊出什么花兒來?總不能上來就問,你一個學(xué)生一節(jié)課收多少錢吧?李玉梅雖然沒念過幾年書,但腦子還沒有泡。
就連陸澤和母親聊天,也都是圍繞著那些家長里短,什么今年玉米多少錢一公斤,今天趕集豬肉又貴又不新鮮這種話題,母子之間話題都有代溝,更別說是別人家富貴人家的姑娘了,所以這時候,陸澤只能出言安慰。
“沒關(guān)系,你工作要緊,我跟我爸媽說了,你這段時間挺忙的,他們都很理解,創(chuàng)業(yè)總是辛苦的,這很正常,以后時間還長,你別有太大的心理負擔(dān)。”
千言萬語說不出,只得化作哽咽,眼也微紅,倒不是委屈,也并非出于對陸澤包容的感動,只是一股心氣堵了心口,不掉兩滴眼淚,像是丟了女人天生的權(quán)利似的。
女人嘛,情緒哪能劃分的那么干脆利落。
比起從前,她仍是獨·立的,也依舊是戀家的,但現(xiàn)在,原本就不怎么相融的性格特點在遇見陸澤后,又繼續(xù)逐漸產(chǎn)生了偏移,簡單點的來說,愛情這玩意還真尼瑪?shù)纳项^。
掛了電話,右手胡亂滑動的鼠標(biāo)也停下,她長嘆一口氣,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本叫做《中老年養(yǎng)生大》的書籍,下一次的相遇,一定會是一個美麗的結(jié)果。
“怎么才進來?”
“佩玲給我打了個電話,在外面聊了一會,她讓我替她跟你們說聲對不起,沒陪你們?nèi)メt(yī)院,挺過意不去的。”
倒了杯涼白開,坐在父親身邊,電視中播放著抗戰(zhàn)電視劇,在國家管制之后,現(xiàn)在的抗戰(zhàn)劇倒也稱得上尊重歷史,不像陸澤在橫店時拍的抗戰(zhàn)片那樣,曰本兵那么厲害,八年都沒被武林高手打成團滅,甭管劇情好壞,起碼能入人眼。
李玉梅拿著鍋鏟,臉上的笑容止不住,她對高家姑娘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她也不是貪圖高家的家產(chǎn),想著陸澤跟她結(jié)婚,老高家的錢就歸陸澤了怎么怎么樣,單說高佩玲自己創(chuàng)業(yè),就值得李玉梅高看她好幾眼。
“這話說的,你跟她說,有什么過意不去的,等有空了,再過來坐坐,阿姨給她做好吃的,你問問她愛吃什么。”
“還犯得著我在你倆之間來回遞話嗎?電話給你,你跟她說就行了唄。”
“嘿,大澤你趕緊把手機給我。”
李玉梅趕緊奪過手機,見陸澤沒有打過去,心里也松了口氣,其實她也膽小,高佩玲怕跟她沒話題,她又何嘗不怕?這種留過洋的女海歸當(dāng)她兒媳婦,她心里也緊張著呢,在她眼里,留學(xué)還是一件挺高大上的事兒。
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很快,李玉梅就把飯菜端上了桌,自打今天醫(yī)生叮囑完飲食后,餐桌上的菜肴自然變的有些寡淡,看得出來,陸衛(wèi)國吃的挺沒滋沒味的,陸澤看著父親吃飯,要說心里不難受是假的,但話說不出口,只能看著父親慢慢把米飯送入嘴中。
飯后,幫母親收拾完飯桌,陸澤也該離開了,晚上才是賣酒的高峰期,指著這段時間掙錢呢,現(xiàn)在不比以往了,不能隔三差五就不營業(yè)。
在母親的叮囑下,陸澤拎著一籃子自家老母雞下的土雞蛋上了車,陸衛(wèi)國站在客廳窗口注視著陸澤,見車子緩緩離開,才坐下倒了一杯茶,盯著飄散在空中的霧氣出神。
回去的路上,找個洗車行把車洗了,去加油站把油加滿,停在酒館門口,開啟卷簾門的瞬間,陸澤就看見瘸子無精打采的躺在吧臺上,見到門開后,才猛的支棱起來。
其實開酒館還是很安逸的,接了外賣一單后,自己做了頓晚餐,剛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