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二十九歲的也沒做錯,又或者無所謂對錯,因為這是我在那個年齡段最想做的事。”
她的話很繞,但大致意思陸澤明白了,她說的也對,也許在你這個年齡段做你最想做的事,不曾后悔過,就是圓滿的人生,至于是福是禍,是命,又躲不掉,管它干嘛?
“最后一個問題,活在戲里的人生究竟是怎么樣的?”
“像……一個又一個夢吧。”
“生活很累吧?”
“還好。”
“或許該說抱歉的是我,你這艘大船注定不會停在我這片湖里,我給不了你溫暖,我一會還有課,就先走了,咖啡你請,就當分手費了,最后擁抱一下?”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服飾,將垂下來的發絲挽在腦后,輕輕跺了跺腳,像是要把場面弄的正經些,輕咳一聲,無視旁觀的服務生,張開雙臂,等待著陸澤。
兩人擁抱了一下,很正式,并不貼身,胸膛之間最少有一拳距離,纖細的手輕輕拍打著陸澤的后背,靠在他耳邊,呢喃了一句。
“在你的人生里,一定有很多人對你說過保重吧,她們都不會再回來了,就像我一樣,但陸哥,我希望我是最后一個……”
“保重……”
分開,她伸手進貓包,搓了搓瘸子的腦袋,跨上背包轉身離開,步伐不急不緩,對服務生點點頭,推門走出去。
陸澤重新坐回椅子上,透過櫥窗見她慢慢走遠,拿起咖啡慢慢喝著,直到喝了個精光,才起身,拎起大包小裹,買了單,臨走在柜臺上拿了一塊薄荷糖,扔進嘴里,冒起了涼風。
……
他還是沒回家,直接回了酒屋,配著花生米,小酌了兩瓶啤酒,一直坐到霓虹初上,也沒一個人進來買酒,不過也好,不打擾他抒情。
柜中收錄了一張張黑膠唱片,都是他一點點從古董商店淘回來的稀罕貨,拿出一張膠片,吹了吹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放在唱機上,搖動搖把,它開始輕輕旋轉,唱針輕輕放在上面,這一九三二年產的老唱機傳出了美妙的旋律。
聲音不小,傳到了街道外面,路過的行人紛紛朝酒屋內側望去,只是,他們只能看見櫥窗中閃爍的彩燈,帶著一種迷離的意境,吸引著路人朝店門的方向走來,最終,見到是個賣啤酒的店鋪,讓所有準備登門的客人停住了腳步。
“噠噠噠。”
木棍敲擊著地面,正巧路過的某只小老鼠站在路邊,耳朵動了兩下,像是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終有了表情,卻讓老蛤蟆鏡差點從臉上掉下來,連忙把眼鏡扶正,慢慢朝著店門走去。
推門依舊很吃力,但推開后曲子便越發的真切且,風鈴晃動,坐在昏黃燈光下的陸澤抬頭,見是熟人,就打了聲招呼。
“你好。”
“陸老板,你回來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