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起這么早?你這有熨斗嗎?我想熨兩件衣服。”
早六點(diǎn),陸澤悄悄推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王浦深的妻子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砂鍋正噗噗冒著蒸汽,估摸著她已經(jīng)起床有一段時間了,見陸澤推門,笑著問了聲早上好。
“熨西服是嗎?你就先放這兒吧,待會嫂子給你熨,你們這幫大老爺們干不了這活兒,毛手毛腳的沒熨好,穿著不舒服不說,看著也不好看,你先回去再睡一會,等飯好了,你再起來也來得及。”
“沒事,你放心吧嫂子,熨衣服這事我經(jīng)常做,這總是麻煩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就告訴我在哪兒就行。”
兩人爭了幾句,最后她放棄了再次對陸澤進(jìn)行勸說,指了指保姆間的位置,順便夸了句陸澤,假埋怨著自家男人這種事情總是做不好,對于這種抱怨,陸澤只能笑笑,說了幾句王浦深的好話,便走進(jìn)保姆間。
保姆間很大,算上衛(wèi)生間與工作間,大概有個二十平,里面有張床,被子疊的整齊,但看起來不像是沒人住過的樣子,估計是因?yàn)殛憹傻牡絹恚瑸榱吮J孛孛埽跗稚罘蚱迋z把保姆支了出去,等到陸澤走之后再回來。
將熨板放好,熨斗加熱后,陸澤仔細(xì)將西裝上的褶皺一一燙平,等待晾涼后,直接換在身上,抱著睡衣走出保姆間。
此時,這一家三口全都起床了,王浦深和雯雯在洗漱間里連洗帶鬧,笑聲不小,陸澤接過嫂子遞來的白粥,道了聲謝,也沒直接開動,等到父女倆一塊上了餐桌,這才動了筷子。
“陸兒,一會怎么去杭市?”
“早上十點(diǎn)四十的高鐵。”
“快算了吧,昨天在機(jī)場鬧出這么大動靜,你還想在火車站再來一場?我剛叫了公司的車過來,我秘書小張給你開一天車,這小子要知道給你當(dāng)司機(jī),估計得高興壞了。”
“這太麻煩你們了深哥。”
“一點(diǎn)都不麻煩,就車不太行,一輛20年的老a8,你不嫌棄就行,就這么定了,吃飯吧。”
早點(diǎn)不過是白粥與咸菜,這是為了迎合陸澤的口味而做出的改變,看雯雯食欲缺缺,拿勺不停攪拌白粥的樣子,估計不是很愛吃,不過也沒耍小性子,見陸澤叔叔吃的香,也連忙扒拉兩口。
飯后,王太太幫雯雯整理書包,倆老爺們傻坐在餐桌邊等著水燒開,等到電磁爐停止加熱后,端起鵝頸壺萃取咖啡,喝上一杯提神醒腦。
“咚咚咚……”
王浦深起身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年輕男人,個子不高,體型有些偏胖,見到陸澤后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伸出雙手與陸澤握手,念叨著總算是見到偶像一類的話。
“那深哥我先走了。”
“行,到時候咱們帝都見,小張,車慢點(diǎn)開,注意安全。”
哥倆輕輕擁抱了一下,小張見狀急忙拎起了陸澤的行李,率先出門摁下電梯,等待陸澤穿鞋出門,在電梯里,兩人都沒說話,小張的注意力一直在樓層提醒上,也不知道是想讓時間走的慢些,還是再快點(diǎn)。
a8在19年大改款后,這幾年的車型沒什么變動,除非是汽車狂熱發(fā)燒友,普通人根本根本搞不清這是哪年的車,車內(nèi)十分干凈,米色的真皮座椅都沒有出現(xiàn)長時間乘坐的磨蹭變色,陸澤不近視,撇了一眼操控臺,這輛四年的車才開了不到兩萬公里。
“陸先生……咱們怎么走?”
小張有些緊張,系好安全帶后,還得問問陸澤走哪條路,活脫脫像是個網(wǎng)約車的司機(jī),得到陸澤的回應(yīng),才調(diào)整了導(dǎo)航路線,輕緩的起步,只為給陸澤最好的乘坐感受。
由于正是上班高峰,環(huán)城高速上都十分擁堵,趁著這個時間,正好陸澤也能欣賞欣賞魔都這幾年的變化,核心商圈基本沒有什么改變,一如陸澤離開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