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煙火氣息,房門前臺階上蓋了個很美觀的玻璃棚,方便晾衣服或者曬些干貨,更重要的一點是冬天時特別的保暖。
此刻爬山虎已經順著早已搭好的架子蔓延上了樓體的最頂端,并且被修剪的絲毫不妨礙采光,車庫內還停放著陸澤買的那輛蔚來,雖然大半年沒開,上面卻沒有丁點的灰塵,看來父母在他離開時沒少擦車。
車庫上方用紅磚砌的糧倉已經不存放玉米了,被修改了成了涼亭,擺放著幾張南宮椅與茶臺,方便村里人找陸衛國打撲克,免得把屋里墻體熏黃。
此刻的涼亭并沒有人,反而有一只漆黑漆黑的丑貓從椅子扶手下方伸出腦袋,看向下方剛停好車的二人,正好與抬頭觀望的陸澤對上眼。
“瘸子,還認不認識我了?”
他向瘸子打了個招呼,但它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陸澤,便縮回了腦袋,消失在陸澤視線中,沒辦法,陸澤只能走上涼亭,這才發現,瘸子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只貓了,如果非要找個詞匯來形容的話,估計一灘貓更加合適。
“你怎么這么胖了啊?伙食太好了是不是?”
他把圓滾滾的瘸子抱在懷里,感受著它的分量,別說,抱起來也還挺費勁,特別的壓手,瘸子倒也沒掙扎,乖乖的趴在陸澤懷里,張大了嘴,使勁的打了個哈欠,只可惜,任憑陸澤怎么跟它說話,它都不給一點反應,懶得搭理這個根本不稱職的鏟屎官,直到陸澤說了一句“你該減肥了”,才讓瘸子突然炸了毛,反手給了陸澤一巴掌。
它被打理的很好,每個月陸楠回家時,都會抽空帶它去做身體檢查,對于瘸子的健康,陸澤還是放心的,只是再這么放任下去,以后它的健康可就沒人敢保證了。
他抱著貓朝著家里走去,心里還想著要不要把涼亭臺階改成電動的,可隨后就被自己否決,陸衛國只是腿傷很嚴重,走路雖然困難,但扶著扶手上幾階臺階還是沒問題的,真要是換成電動的,反而會惹陸衛國不高興。
一進到棚里,氣溫瞬間升高好幾度,拉開房門,李玉梅正在廚房做飯,見陸澤進屋,露出了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笑呵呵的說道“黑了。”
沒有熱情的擁抱,沒有欣喜的拉著兒子的手,甚至連句回來啦都沒有,只是看他面色黝黑卻紅潤,健健康康的到家,她這顆心也就放下了。
“嗯,媽,以后別給瘸子喂那么多吃的,太胖了不好,爸。”
他把瘸子放下,見它一瘸一拐的走開,轉身對李玉梅囑咐了一句,又向剛從房間里出來的陸衛國招呼了一聲。
“結實了,挺好。”
陸澤比原來瘦了些,但從兩只棱角分明的胳膊就能出來,這是把肥肉給減掉了,變結實了,這是好事。
廚房內飄出陣陣的飯菜香,不覺間,陸澤的肚子響了一聲,從鞋柜里拿出拖鞋換上,他背身對著母親問道“什么時候吃飯?”
“再有半個點兒怎么也能吃上了,大澤,小海他們兩口子之前打過幾次電話,昨天又送了不少東西過來,估計是有事兒。”
“他媽也跟著回來了?”
“啊,回來了,昨天還在咱家坐了半天,話里有話問過我,你什么時候能回來,我給含糊給去了,沒跟他們說。”
小海是陸澤的堂兄,兩人的爺爺是親兄弟,到陸澤這輩關系也不算遠,只是因為陸澤混的太好了,這才讓兩兄弟少了很多聯系。
找了件寬松的t恤和短褲,進了父母的臥室,桌面上放著一盒煙,他拿過點了一根,叼著煙把襪子脫掉,問了一句“他沒說什么事兒?”
“都獻了大半年殷勤了,一直說等你回來,估計就是家里那倆孩子的事兒吧。”
小海比陸澤大,在奉天做建材生意,雖然干的不算大,但也絕對算的上富貴了,起早貪黑這么多年打拼下來,肯定攢了不少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