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咱們正式上課,首先我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認為群演是什么,群演的工作是什么?”
他脫掉了外套,將長袖卷起,從粉筆盒從拿出一根白色粉筆,習慣性的用夾煙的手法將粉筆夾在指縫中間,卻并沒有把問題寫在黑板上,指了指第一個到場的女孩,安靜的等待著她的答案。
“增加背景人數……充當背景板。”
她猶豫了很久,最終說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她的回答其實很接近陸澤想要的答案,只是仍差了一點,讓陸澤不是很滿意,仍期待著她能繼續補充,但見她雙腿都打了擺子,便只能讓她先坐下。
又叫了幾個人,他們的回答跟第一個女孩所說的差不多,甚至更狹義一些,有點小聰明的甚至去搜索引擎上查了一遍群演的定義,但那種泛指,也不是陸澤想要的答案。
目光巡視了一圈,他靠著講桌,手指在褲線上輕輕點觸,卻沒再見有人舉手,最后只好放棄,自己在黑板上書寫。
“群演,增加場景活性的重要元素,是片場所處時代的真實反映,群特,結合片場所處時代中,樹立小人物的典型。”
他圍著這句話畫了個圈,著重的點了兩下,將粉筆重新扔進盒中,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放棄了用粉筆的打算,他這才發現,他寫的粉筆字太他娘的難看了。
“這句話記下來,并且能做到,你們就可以畢業了,這節課我們不會著重講理論,也不會著重實踐,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圍繞著這群演的工作職能來展開討論。”
“首先大家要明確一點,群演不會是劇情展現的主要角色,就像那位女同學說的一樣,簡單來講就是背景板,作為背景板,一定要淡化自己的存在,這跟自己的站位有關,跟肢體的協調性有關,跟面部表情有關,在沒有臺詞的前提下,這是句話是成立的。”
“不要表現自己,這句話不用我再重復了吧?大家都在劇組做了這么久,心里應該都清楚,但不表現自己,并不代表我們什么都不用想,在上工之前,一定要對現場環境以及人物身份有一定的認知,不用十分詳細,但要進行模擬。”
雖然是第一次做老師,但陸澤的語言節奏卻把控的非常好,這源自于對于臺詞的掌控能力,將語速放慢,口齒非常清晰,語調有變化,將所講重點用重音做了提示,再口頭的表達給學員,給他們留下充足的時間記錄,這點非常重要,很明顯,陸澤做的很成功。
這堂課,沒出現什么杠精學員,或者是刺頭給陸澤出難題,因為大家心里都門兒清,你那點小常識還想考住陸澤?人家說話噴出的口水都比你那點知識量大,給陸澤增加點難度?不存在的。
漸漸的,大家都被陸澤的理論所吸引了,開始對陸澤所描述的群演職能有了一定的認同感。
他們不想做明星,因為這個夢早就被殺死了,他們所想的,只是要做好群演,收入能高點就行了。
這也是電協創辦群演培訓班的根本目的,他們想培養的,不是懷著明星夢的熱血青年,而是腳踏實地,只想做群演的人,這不是在扼殺理想,而是幫助他們美化現實。
“就比如說,我是戰爭時期的難民,士兵拉住我問情況,我該怎么表演?窩窩囊囊過去,還把手伸進另一只手的袖子里?對士兵點頭哈腰的回答?這樣你會成為這一幕的異類,觀眾的目光投在你身上時,你的一個突兀動作就會導致與節奏產生脫節,甚至會逗笑觀眾,你們應該都會《亮劍》里被坂田聯隊抓住的羊倌有印象吧?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就是這么做的,導致畫面變的松散,卸掉了那種緊張的情緒。”
“這個時候,無論是背著手,還是手放在肚子上十指交叉,都要比手插進袖口要更恰當,一定要記住,融入環境,融入故事情節,是最好的淡化自己的辦法,這也是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