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從梳妝臺上拿過一面小鏡子,笑盈盈地舉到曹湛面前道:“爺放心,敏兒心里有數的。”
曹衛引著杜若和方昭為,故意饒了一條遠路到了曹湛的房里,杜若和方昭為心里明白,但也默契地沒有說破。
要做戲嘛,總得給曹國公足夠的時間準備才好。否則一見面就被人給識破了,那曹國公的面子可沒處擱了,他們今日準備的戲碼,也是要演不下去了。
一行人剛剛來到曹湛的屋門就,聽見屋子里傳出來曹湛難以克制的咳嗽聲。
只聽見金敏兒溫柔地說道:“爺,您都病成這樣了,還要見客嗎?您得好好在床上休息才行。”
曹湛好一陣咳嗽之后才喘著氣道:“那怎么行。之前幾位來看診的太醫,都被你們給拒在了門外。陛下不責怪,那是陛下心慈體恤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若是陛下真要怪罪下來,你和曹管家如何能夠逃脫忤逆犯上的罪名?”
金敏兒道:“爺,那不是敏兒心疼爺的身體嗎。每次那些太醫來,爺都剛剛服了藥睡下。大夫囑咐過的,爺喝了藥就需要立刻休息,病才能好的快些。所以才讓曹管家叫那些太醫都回去了。想著左右都是喝藥,爺既然相信那個大夫,也就不必麻煩宮里的太醫了。”
“唉,爺知道你們都是心疼爺。可是今天杜院正和方總管來了,咱們可不能再怠慢了。快,扶爺起來更衣,今天爺可不能放任你們胡來”
“爺……”金敏兒這一聲軟軟的呼喚,將心疼和委屈表現得淋漓盡致。
杜若看了方昭為一眼,卻見方昭為表面上一派被里面兩個人的濃情蜜意和衷心敬主感動得一塌糊涂,眼里卻隱隱透著一股子戲謔的味道。
這一個個得可都是戲精啊!杜若輕咳了一聲,曹衛則在門外稟報道:“爺,杜院正和方總管來了。”
“快,快請進來。”
曹衛引著杜若和方昭為進了屋,就見金敏兒扶著虛弱的曹湛,而曹湛正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做起來。
只見此時的曹湛一臉病態得蒼白,嘴唇也干澀蛻皮,沒有一分的血色。頭發也是略略顯得有些凌亂,收還有些微微的顫抖,整個人虛弱得只有靠著金敏兒才能夠勉強支撐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