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李玄罡拼命的往著這座島嶼外面逃遁,連僵大都沒有來的及一起帶走。
而就在這時,這座藥園的最深處,鐘御柯、陸平川二人與沈柳月之間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接近結束。
不過此地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除了那叢黑云竹所在的沼澤之外,其余地方幾乎都被破壞殆盡,看不出一點完整的地方。
金丹初期的沈柳月懸浮在半空,臉色有一些蒼白,但問題不大。
在她對面差不多二十丈距離的地方,鐘御柯和陸平川并肩而立,不過看上去模樣頗為凄慘。
兩人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傷口已經(jīng)被他們強行愈合,而有的傷口還依舊滲透著鮮血。
比起鐘御柯來,陸平川受的傷還要更重一些,由于他本身就是使用的化尸術,用的身體來進行廝殺,因此大多數(shù)攻擊都沒有辦法完全避過。
他的一只眼睛已經(jīng)不見,眼眶中只留下了一個黑褐色的洞口,另外他的左臂也齊肩而斷,切口平整,還殘留著一些冰渣沒有散去。
經(jīng)歷了這么久的搏殺,特別是對手還是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金丹期修士,二人此時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
夕陽照耀下,他們并肩站在一起,顫顫巍巍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樣。
沈柳月看著這只有筑基期修為的二人,心中也還是有些震撼。
她確實沒有想到這二人的實力居然這么強大,竟然可以把自己拖在這里如此之久,甚至于其中有好幾次,若不是自己還有著不錯的陣法修為,恐怕還就真的著了他們的道。
凌空往前踏出一步,右手手掌張開,瞬間就有一根鋒利的冰凌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
沈柳月一邊朝著茍延殘喘的二人走去,一邊開口道
“實力的確不錯,難怪在得知我的修為后,沒有如那李九一般,立刻選擇逃遁,而是還有勇氣繼續(xù)留在這里,甚至嘗試著將我反殺”
寒霜沿著手中的冰棱往外擴散,直到鐘御柯和陸平川二人再次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漸漸逼近,沈柳月再次開口
“也許你們只是差了一點運氣,若是之前那幾次我沒有反應過來,說不定還真就叫你們得手,不過可惜你們終究是沒有殺我實力”
短暫的一陣沉默,沈柳月突然語氣一變,道
“此戰(zhàn)已經(jīng)拖了太久,是時候結束了!”
此話剛一說完,她便陡然加速,提著手中的冰凌就往前沖了過去。
鐘御柯和陸平川臉色大變,縱然身軀已經(jīng)很是疲憊,但還是強撐著各自往兩個方向進行逃遁躲避。
冰凌劃過,陸平川沒有完全脫身,他的后背上出現(xiàn)了一條血線,落下了些許微微帶著黑色的鮮血。
而鐘御柯卻是比他好一點,堪堪避過攻擊,此時正懸浮在空中,大口喘著粗氣,謹慎的看著又轉過身來的沈柳月。
陸平川簡單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傷勢,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靈氣已經(jīng)所剩不多。
嘴角露出一抹難色,扭頭再次看向沈柳月,然后又看了看空中的鐘御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他動身朝著鐘御柯飛去,隨后在他稍稍身后一點的位置停住。
“鐘道友,此行我們可能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接下來的計劃了!”
沈柳月手中的冰凌已經(jīng)再次懸浮起來,位于她的身前,而她本人則是靈氣激蕩,一陣又一陣的寒氣從冰凌上瘋狂涌現(xiàn)。
鐘御柯一邊死死盯著下方,一邊開口回道
“陸道友可有什么打算?”
陸平川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狀態(tài),又看了看底下不準備放他們離開的沈柳月。
心中已經(jīng)有了計較
此行可能真的也就這樣了,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