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術帶著他一段時間,等他將寶船的各項事務流程都熟悉清楚之后,再將寶船交給他來掌管。
這個計劃可行,李玄罡沒有理會李玄山的碎嘴,而是在他不斷請求的時候,在腦中考慮著自己的這個計劃。
直到最終,他才松口答應了李玄山,并給他詳細說了一下安排。
后者見九哥松口,于是趕忙不再嘮叨,而是用無比誠懇的眼神看著李玄罡。
而且不管他說的是什么,都一口應下來,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作著保證。
目送李玄山遠去,李玄罡在洞府門口站了一會,停頓片刻之后才轉身走入洞府,盤坐在石床上,從儲物袋中再一次拿出了那塊善功堂的庫房令牌。
他神色復雜的盯著這塊令牌,一邊在手中摩挲著,一邊口中喃喃自語:
“五叔公故意將八叔公、玄淵都支走將這塊令牌給我掌管兩年”
神色從復雜變得深邃,口中的語氣一轉:
“也不知這是五叔公個人的意思嗯還是家族里面的意思?七叔公、八叔公他們知不知曉這個決定?”
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什么結果,不過既然五叔公都已經將令牌交給自己了,那接下來的兩年時間里,自己也只好接著。
翻手將手中的令牌收起來,當李玄罡再次抬起頭時,眼中的疑惑已完全消失不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
在李玄山從九哥李玄罡那里離開之后的第二日,他便開始風風火火的以家族長老的名義在善功堂發布任務,召集煉氣后期以上的族人隨他一起登上家族的寶船。
通過他幾日來對還留在家族的族人的一些“死纏爛打”和“威逼利誘”,最終等他從太丘山離開,準備前往天河坊市的港口登上家族寶船時,居然還被他集齊了七名煉氣后期的族人。
其中甚至還在傀峰上繼續參悟傀儡術的李玄亭也被他給強行拉了下來,加入了這個任務。
也不知李玄山給他說了些什么,李玄亭才會同意將自己從傀峰上的洞府轉移到寶船上的艙室。
距離天河坊市不遠處,一支全部身著黑色玄服的修士隊伍正在山巒之間穿行。
太丘山李家玄字輩排行第二十七的李玄亭走在隊伍的最后方,他高高大大,渾身散發著和李玄山完全不相同的一種特質。
如果說李玄山是黑夜里的太丘李氏的族人的話,那李玄亭就是完完全全暴露于明亮陽光底下的李氏族人。
李玄亭看著走在隊伍最前方的十五哥,然后就回想了前幾日他對自己做出的承諾。
雖然對于十五哥的承諾是否能兌現,他還有有些懷疑,不過若是真的能實現的話,那此番自己的這次出行,倒也還有些意義。
眾人皆靜默著趕路,只有李玄山不斷的在前方說著話,給身后七名族人畫著大餅。
在離開太丘山二十日之后,李玄山成功領著七人到達了天河坊市,并在家族在坊市中的店鋪里安頓了下來。
他們在等候著家族寶船的到港!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玄罡正式從五叔公李長青手中接受家族,掌管族中各種事務的期限也越來越近。
按照五叔公自己的安排,明日他就要啟程前往橫斷坊市,作為客卿長老參與尸鬼宗的這次任務。
估摸著這個時間,李玄罡及時的從巖壁下的洞府中醒來,在對僵大囑咐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界源空間,回到了太丘山上自己的洞府。
不過他也沒有在洞府中多待,隨手將界源珠收好,然后便打開了洞府大門,舉步往山腰處的善功堂走去。
進入善功堂后,他拿出令牌打開了最里面那間側室的守護禁制,并移步走到了一張木桌前坐下。
正是平日里八叔公李長季所做的那個位置!
李玄罡從一疊典籍里抽出了其中的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