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斷山脈的夏夜總是清爽的,“呼呼”的山風(fēng)掠過連綿的山脊,將位于其中的大樹,青草搖動,發(fā)出特有的“沙沙”聲。
李玄罡已經(jīng)在原地待了好幾日,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回到臨時的洞府去休息一下,然后又回到原處繼續(xù)觀察。
前幾日,那處溶洞沒有一點(diǎn)動靜,甚至李玄罡都察覺不到里面那條三階黑森蟒的氣息。
要不是他偶然間看見那條黑森蟒將蟒頭從溶洞的洞口探出來,他都要以為在他不在的那幾段時間里,這條黑森蟒已經(jīng)離開了。
當(dāng)李玄罡看見那條黑森蟒在溶洞洞口伸出蟒頭,他以為對方終于要暫時離開溶洞,但沒想到這條黑森蟒就只是將蟒頭伸了出來。
在吐出蛇信簡單探測了一下周圍的氣息之后,就又馬上縮了回去。
這番舉動倒是令李玄罡有些疑惑。
不過就在黑森蟒產(chǎn)生這種舉動不久,李玄罡就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感知不到那條黑森蟒的氣息,就連那株三階靈植的氣息他也感知不到。
這讓李玄罡瞬間慌亂了一下,他第一反應(yīng)是那條黑森蟒已經(jīng)帶著那株三階靈植離開。
但等他被清風(fēng)一吹,腦袋重新清醒過來,他就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一株三階的靈植,如果沒有經(jīng)驗(yàn)豐富的靈植師進(jìn)行移植,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將它的位置移動分毫。很顯然,這條黑森蟒不可能有移植靈物的這種本事。
李玄罡心中轉(zhuǎn)了幾下,猜測最大的可能是這條黑森蟒不知用了什么樣的方法,掩蓋住了自己與那株三階靈植的氣息。
之前它探出溶洞洞口,然后用蛇信感知周圍的氣息,很有可能它就是在驗(yàn)證自己的方法有沒有奏效,是否真的沒有氣息再泄露出去。
越想越覺得可能,李玄罡不經(jīng)開始好奇,這條黑森蟒到底用了什么樣的方法才能這樣完美的將三階靈植的氣息給掩蓋住。
他可知道,這株靈植前一段時間才剛剛進(jìn)入三階,正是周身靈氣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想要完全壓制住這股不穩(wěn)定的靈氣波動可不容易。
他唯一知道的一種辦法就是太丘山上的守山大陣,那座大陣就能完美遮住山頂?shù)哪侵昵嗝缝`樹的氣息,不讓它泄露分毫。
但同時李玄罡也清楚,那是因?yàn)樘鹕缴嫌幸徽麠l三階下品靈脈的緣故,而這處溶洞顯然沒有這樣的條件。
在他的感知中,這處溶洞散發(fā)出來的靈氣濃度,最多只有一階中品程度,根本不可能支撐住像太丘山守山法陣這樣的法陣運(yùn)行。
最后,李玄罡也不再糾結(jié)為什么這條黑森蟒可以將自己和三階靈植的氣息完美壓制,他只要確定對方還在這個溶洞里面,并且里面的那株三階靈植還沒有被它弄走就行了。
從李玄罡發(fā)現(xiàn)他不能感知到這條黑森蟒的氣息之后,他就不敢再大意。
所以后面他也沒有再回到臨時洞府去休息,而是日日夜夜的待在原地,靜靜的觀察著溶洞的情況。
終于,又過了幾日。李玄罡再次等到那條黑森蟒從溶洞中出來,而且這一次它不僅僅只是探出個蟒頭,而是整條蛇身都出了溶洞。
身長十余丈的蛇身緩緩劃過溶洞的洞口,其上的黑色鱗片不斷的摩擦著地上的碎石,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李玄罡等了好幾日,終于等到了這條黑森蟒重新出來,所以他自然不會放過這種觀察的好機(jī)會。
他一邊將自己的氣息壓制到最低,一邊偷偷的盯著這條出洞的黑森蟒。
在李玄罡的觀察中,這條黑森蟒出了溶洞之后,并沒有離開多遠(yuǎn),而是盤上了附近的一棵巨大古樹。
清幽的月光照下來,映在黑森蟒黑黝黝的鱗片上,顯得有些陰冷。
李玄罡見此,稍稍移了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