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好了。郡主帶人圍了側(cè)妃娘娘的院子,說是要燒了惜菀院和婉妃娘娘同歸于盡呢。您快回去看看吧!”
正在教場巡視的晉王聽到下人來報,黑了一張臉,氣沖沖的跨上坐騎,一路絕塵而去。王長子宓君朝眾人抱拳施禮道告辭“。翻身上馬,直奔王府。
一路快馬加鞭趕回王府的晉王怒發(fā)沖冠,提著馬鞭趕到惜菀院時,卻見惜菀院早已火光沖天,四周下人奔忙提水滅火。而罪魁禍首的自己的小女兒卻悠哉游哉喝茶吃糕點,手里還捧著本書看的哈哈大笑。眼角竟然笑出了眼淚!
”孽障!本王今日非打死你不可,婉妃乃你長輩,你今日如此行徑,可有將本王放在眼里!“
聽到晉王咆哮,兮煌翻個白眼,起身柔柔弱弱的行了個禮”這怎么說的,女兒跟婉妃娘娘學(xué)了許久,終于學(xué)會了把父王放在心里的這個本事呢。父王怎么一回來就說如此傷人的話。女兒的心好痛哦,像婉妃娘娘平常那樣痛呢。父王為女兒找個大夫吧,要最好的。好不好,父王“?
看著眼前火光中笑得溫婉的女子,拼命趕回來的宓君紅了眼,顧不得和兮煌理論,就要往火場里沖。
“慢著,干什么去?”原本還怒氣沖沖的晉王此時只是緊皺眉頭,卻并未進火場救人。
宓君看了眼不慌不忙的父王,因為過度緊張而停滯的大腦終于歸了位。父王待母妃情深,若母妃在火場中,父王必然不會如此不在意。兮煌看了眼因晉王的話就瞬間冷靜下來的宓君,冷笑一聲。
轉(zhuǎn)身看著火勢漸消的惜菀院,諷刺道”兄長莫非是被婉妃教壞了腦子?這么急匆匆得趕回來還以為府上有人辦喪事呢。“
本來因下人報來的消息就心里焦急憂心的宓君,縱然數(shù)十年來已習(xí)慣了兮煌時不時的嘲諷,聽聞此言,卻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殺人的沖動。深吸了一口氣的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眼前恨不得自己娘親死去的女子是自己的妹妹,縱然異母,卻是同父。自己身為兄長,理當(dāng)愛護幼妹。只是,今日之事,絕不能就這么簡單的過去。宓兮煌必定得給他母妃個說法!
不多時,火勢已滅,本以為父王會主持公道,至少會懲罰宓兮煌的宓君,卻親眼瞧著父王被管家請走議事。而放火的罪魁禍首卻悠哉游哉的回自己院子去了。王長子宓君終于忍不住了,暴呵道“宓兮煌,你給我站住。”
挑眉看了看他的兮煌笑的漫不經(jīng)心,“宓公子何事啊?本郡主急著回去午休呢。有事不如明日再談?”
“今日我就代父王教教你,什么叫尊敬長輩,尊敬兄長。來人,給我取鞭子來。”
下人聽聞一陣為難,硬著頭皮道“世子,那可是郡主啊。動鞭子是不是太……。”
“呵呵,難怪婉妃敢給父王吹枕邊風(fēng),想必是認定自己能上位正妃吧。一個妾生的兒子如此目無法紀,公然自稱王世子。是不把當(dāng)今天子放在眼里呀。若說癡心妄想,天下間可再沒人能比你們母子更會做夢的了。你們母子倒真是一脈相承。”
當(dāng)著眾多下人的面被如此辱罵,饒是素日君子如玉,風(fēng)度翩翩的宓君也實在忍不了了“夠了,兮煌,就算當(dāng)年確實是娘親對不住你,但她好歹是你長輩,我的母親,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若是當(dāng)真惹翻了父王,少不得又是一頓責(zé)罰。往日里吃了多少虧,怎么還是如此孩子氣!”
看著眼前與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兮煌滿臉的冷漠“兄長不妨去問問你的母親,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我不過在府中安然度日而已,怎么就值得她如此傾心以待?要了我母妃的命還不夠,是要連我這條命也送到她手里你才開心?”
宓君聽得小妹的話,一臉的疑惑。轉(zhuǎn)身去問“怎么回事?”
“稟公子,婉妃娘娘去郡主院中看望郡主,言道新帝繼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