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才學也不過是自憐自哀的工具罷了。哼。
“王爺,妾去看看君兒選的如何了,他素來也不懂這些東西。妾去把把關,免的到時獻上去了陛下不喜遷怒與郡主。”
“走吧,正好本王也要回書房處理公務,一道吧。”
“是。”待走到書房,婉芷薇便跟晉王告了退。徑自去王府庫房去了。
只是到了庫房卻不見宓君蹤影“怎么回事,公子呢?”
“稟王妃,公子已挑了東西去郡主院中了。”
“是么。罷了,回吧。”
這邊婉妃裊裊娜娜的回了房,那邊的宓君打開祠堂門就看見自家小妹在蒲團上跪的端端正正,不由皺了皺眉。笑著喊道“煌兒。”
宓兮煌聽見身后的聲音,轉過頭乖巧得喊了聲“兄長。”
此時得宓兮煌滿臉的孩子氣,歪著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宓君“兄長怎么來了?父王罰你跪了?”
“怎么,是父王罰的你?”
“父王說,跪一個時辰。讓我收斂性子。不然在京中不好過。”
看著在自己面前任性又調皮的小妹卻被自己的父王嚇得乖巧得模樣,宓君只覺得心疼。他自幼便被晉王視為繼承人,所受的課業也都是王世子的標準。幼時雖知自己有個小妹,卻從未見過。直到有一日,晉王自小妹院中回來時手中卻握著鞭子。身后跟著的管家也一副驚恐的樣子求救著看著自己。自那時起自己才第一次見到了同父異母的妹妹。初見小妹時,她如驚弓之鳥般對任何人都防備異常,若是有人靠近便如沒了庇護的小獸一般兇狠暴戾。一襲青色衣裙上鮮紅的血跡異常刺眼。那時他才從管家口中聽到了晉王這個父親對親生女兒的冷漠,而小妹被抽鞭子的原因也不過是在晉王面前吵著鬧著要程妃娘娘罷了。直至今日,宓君都還記得那時小妹眼睛通紅,盛滿恨意的樣子。即便是在日后,關系有所緩和,小妹對待自己卻也是時不時嘲諷。然而卻也對自己更為依賴。幾乎要日日夜夜跟著自己,對外人卻一如既往的警惕,冷漠。因著自己的原因,父王對小妹也關心了些。只是大抵不如對自己的關心。兮煌雖年幼,卻大約更像程妃娘娘些。看似沒心肺,調皮愛鬧,遇事卻冷靜清醒,眼界心性都不輸男兒。宓君知曉她因何如此,可越是知道,就越是心疼。
伸手揉了揉兮煌的頭發,宓君一把將兮煌抱起,送回了兮煌院中。
“煌兒不必擔憂,父王那里有我。再過幾日就要上京了。若是病了,京中可沒有兄長給你喂藥。所以好好休養。嗯?”宓君笑得溫柔,哄著自己的妹妹。
“好”兮煌看著宓君,乖乖道。
安撫好了小妹的宓君轉身打算去晉王書房,卻被身后的小女子牽住了衣角。他回頭疑惑“煌兒,怎么了?可是還有哪里不適?”
“沒有。兄長,對不起。”
“對不起?傻丫頭。兄長問你,昨日你燒惜菀院之前,是不是掉過眼淚?”
聽到宓君這么問的兮煌,微微一扁嘴,低聲道“沒有。”
看著兮煌的樣子,宓君哪里還能不明白。他只覺得抱歉,只能輕輕抱著自己的妹妹,任由這小丫頭的眼淚浸濕了自己的衣衫。
“傻丫頭,傻丫頭。日后兄長護不了你,可怎么辦。”
宓君抱著懷里的兮煌,一臉無奈。
送走了宓君的兮煌心情好了許多,看著什么都笑嘻嘻的。
“殿下,王府喚你去書房呢。”
落英話音剛落,兮煌便氣悶的翻個白眼,小聲嘀咕道“真討厭。不就是上京的事么。煩死了。”
落英聽著自家郡主的碎碎念,低了低頭。晉王不太喜這個女兒,可郡主恐怕更不喜歡晉王這個父親。郡主在這王府中整日惹晉王生氣,不過是因為有公子這個底